通过最近给霍时宴的抽血化验,她发现了新的病情因素。 一开始她检查霍时宴是被人下毒了,在她的银针和药浴治疗下,他身体内沉积的毒素慢慢的在减退。 只要坚持治疗,最后找到曼陀罗花的解药,就能彻底根治。 可是,那天的忽然发病让宁思甜震惊迷茫了。 按道理来说,霍时宴不可能爆发的那么恐怖。 她这几天连续挑灯夜战,终于让她发现了其实霍时宴的病情不光是中毒,最大的问题来自于心病。 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个人的心病跟他的出生,环境,父母家庭,乃至童年发生的事情有莫大的关系。 就像一个患有胆小恐惧症的成年人,她从小就恐惧巨大的声音,过年的炮竹声,雷声,枪声,气球声,因此总是受到旁人的耻笑。 大众最喜欢的过年在她心目中却是恐惧难熬的。 普通医生只会让她尝试打开心扉,勇敢去接受恐惧,战胜恐惧。 这种抗敏疗法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如果谁都能凭借内心战胜恐惧,那么这就不是心病了。 后来宁思甜从那个患者的经历入手。 她通过催眠疗法,得知了患者为何天生就对声音敏感恐惧。 那是因为患者在娘胎中就被家暴的父亲恐吓,因为母体受到惊扰传送到肚子里的宝宝,让宝宝感觉到了不安。 此后,患者出生后,母亲为了逃离家暴的丈夫,又抱着她在夜晚四处躲避。 一旦被家暴父亲发现,又是恐吓,又是打骂,又是争抢。 每次他家暴父亲找茬的时候,都会把还是婴儿的她扔到了地上,后来还因为她被家暴父亲抢走后,大冬天的不给她换尿布导致了她发烧差点送命…… 宁思甜决定给恐惧症患者医药和心理双重治疗,不会让患者勇敢去面对恐惧,而是从根源消除恐惧。 霍时宴虽然没有恐惧症,但是宁思甜也可以双管齐下,多方治疗。 霍时宴吃了药后,药在喉咙中有一股清凉的舒适感,使得他的情绪也很平稳。 只是他似乎不愿意提及过去。 他的反应冷淡:“我的童年很无趣,没什么好说的。” 霍时宴的心理防范意识比普通人强上几倍,根本就不可能对他进行深度催眠。 宁思甜不敢太过激进,免得触犯他的点,诱发病情。 “那你从小就跟着霍老夫人她们生活吗?” 宁思甜旁敲侧击。 霍时宴垂眸,淡然的点点头。 “算是吧,我6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她们各自找新的伴侣结婚生子。于是我就成了多余的人,最后是外公外婆收留我,将我养大。” 原以为霍时宴不愿意说,此时他却漫不经心的说了出来,霍时宴的家庭是如此的复杂。 难怪他跟霍老夫人和霍老先生的感情很好。 这么说,霍时宴也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她呼吸一滞,莫名的心疼。 她们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宁思甜走过去,轻轻的从背后拥住他,想要给霍时宴安慰。 霍时宴身体僵了僵,薄唇掀起自嘲的笑容。 “没事,这些都过去了。” “那你有几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