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一瘸一拐的朝戏煜走来,直到在距离对方不足半米的地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 这会儿的许褚就像是个孩子一般,哭的委屈极了。 “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主公!” “啪!” 他边说还边扇自己,瞧他那凄惨模样,在场众人心里都不好受。 典韦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你莫要如此,早在曹公离世前,专门和主公独处了一阵。” “他没怪我吗?是我对不起他!” “怪什么怪?” 戏煜摆了摆手,笑道:“走,难得你回来,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咱们好些日子没聚了,我请你喝酒,等喝高兴了再说!” “你回来的正好,我手底下的兵正好还缺一个统帅。” “那可不行!” 许褚闻言顿了顿身子,随后苦涩一笑,道:“我的身子已经废了,脚也废了,如何带兵?” “这有何难?” 对此,戏煜并未在意:“仲景和华佗两位先生如今就在徐州,趁二人身子骨还不错,或许能为你瞧瞧,于他们二人来说,你这点儿伤问题应该不大。” “真的吗?” 一直以来许褚都是个忠贞不二之人,说白了就是有些死心眼,迄今为止,唯一能让他甘心侍奉左右的就只有曹操,至于戏煜,哪怕关系再好,想来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接受。 但那是在他身子骨好的前提下,就目前而言,想必整个天下除了戏煜,不会再有人为自己一介废人而去找仲景和华佗了吧? “我骗你作甚?” 戏煜哭笑不得,许褚则一把擦了眼泪,迅速从地上起身,脚下因为用力不均,还差点儿再度摔倒。 说起来,他也是个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虽说身手不凡,但也不可能在跪了一段时间后还保持身体的平衡。 咋加上常年征战,他身上暗疾本就不少,故而身体不但难以支撑下去,就连想要养好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夜里。 众人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戏煜应许褚的恳请,还说了曹操离世前所说的话,气的对方怒不可遏。 “如此说来,那些曹氏宗亲也太不是东西了,主公生前明明留话了的!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就该杀了!” 对此戏煜无奈耸了耸肩,反倒笑着说:“我其实很庆幸,庆幸他们让我看开了,也庆幸我此前便领了兵马,顺带还占据了青徐二地,并且将其发展的还不错。” “从而让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胆敢与我叫板!” “如若不然,身为一介文人的我,怕是就只能屈居于他人之下,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果,毕竟,自古以来,外姓功臣,功劳越大,下场越惨!” 许褚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能被曹操看重,能和戏煜成为好友,自然不是个没脑子的。 事实上,他远比其他人聪明的多,故而也更明白戏煜当初的境遇以及眼下的行径。 曾几何时,曹操为了保住他,怕是下了不少的苦功夫。 可奈何对面是曹氏宗亲,他做不出杀害亲人之举,毕竟那是欺师灭祖的事,倘若一个不好逼急了对方,引得他们对戏煜暗下杀手,那就得不尝试了。 不过还好,眼下他所担心的那些问题都已经被戏煜完美的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