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并且此人也并非主战派。 袁绍深知田丰更善于推行仁政,而非战事。 果然,田丰此时之言论与之前并无太大变化。 田丰则继续说道,“依我之见,如今我们应当死守黎阳,拖延战事,待曹操出现内乱,南方荆州也许便能给我们提供帮助。” “并且,孙策,刘备与曹操均有旧怨,西面长安的李傕也在虎视眈眈,关中诸侯亦不会轻易放任不管,一旦这些诸侯对曹操之南部城池构成威胁,我们的压力自然就会减少。” 袁绍却是一声冷笑,“如你所言,难不成就算战机出现,也不进攻?” 这时,一旁的许攸也看向田丰,忽然笑了起来,“你只知曹操与多位诸侯有旧怨,可曾知晓幽州混乱不堪,乌桓异族与我们也是关系甚浅,还有那平原之地,如今戏煜正欲夺取,平原城内之士族阶层,有多少人真心归附?” “还有清河郡内的士族,真乃全部支持主公?” “我跟随主公还是车骑之时,便与主公也有交情,深知个中动乱,如今我们相比曹操,并没有多少胜算。” 田丰顿时不悦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正因如此,当初我才不同意过早与曹操开战,反倒是你许子远非要误导主公与曹操宣战!” 听得田丰此言,许攸忍不住发笑。 许攸坐于角落里,并不打算淌这浑水,沮授与郭图同样静观其变,一言不发。 然许攸有一事说的很在理,冀州境内的确奉行仁政,袁绍深得民心,百姓对他这冀州牧甚是认可。 但士族之中也并非所有人皆诚心归服于袁绍,还是有人认为袁绍并非明主。 沮授乃是清河士族之领头人物,有过甚多功劳,受到不少人膜拜,所以在袁绍麾下地位较高。 此刻,一帮谋士又开始吵得不可开交,袁绍顿感头晕脑胀。 每次各抒己见,便是这番景象,无休止的争吵,却从未见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对外。 但袁绍也无法将这些谋士相互团结与包容起来。 只因袁绍当初乃是受到这些士族之邀请,靠着袁家之名望与他的个人名声,才进入冀州,拥有如今之地位。 可要一直稳住如今之机会,并非易事,每一方士族势力,袁绍均不敢轻易得罪。 这时,许攸看向田丰,沉声问道,“如今已是入夏,天气即将变得更加炎热,日光之燥热将影响骑兵及战马之战斗力,风向及天文气候也会影响战局之走势,请问别驾,如此诸多不确定性因素,当如何拖上一年半载?” 田丰顿时无言以对。 自顾问人间的争论从来都是谋划未来之态势,且均是未成发生之事,毫无真实性可言,一旦争论起来,简直无休无止,谁也难以说服谁。 倘若非要争论个结果出来,不知要待何年何月。 袁绍坐在椅子上,直接无视这些嘈杂之声,开始独自思索起来。 这冀州之地,地广物博,然他麾下兵马乃是黄巾贼居多,白波与黑山军有几万人马,这些兵马皆甚是野性,难以管理。 再者,当初得到并州,冀州与幽州之时,过于匆忙,根本来不及因地制宜,故而各地所任首脑之能力良莠不齐。 当时只能采取任人唯亲之策,以便将重要职位与领地掌握在自己人手中,以至于当初许下之诸多承诺,到如今也还未曾兑现。 此事让诸多士族甚是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