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离开后陆夕瑶才从床幔后走出,她天上缠着纱布,双目赤红看着有些可怖。 她走到桌前拿起钱袋,里面放着些散碎银两还有一对用软布包起来的耳坠子。 翡翠的耳坠子做工还算精致,只不过上面的花纹是她未曾见过的,想来应是乡下不知名的花草。 这时秋娘生前的遗物,当年秋娘诞下陆夕瑶后不久便染病离世,她心里最怪挂念的就是自己这个女儿,韩默便将这对耳坠子送给了陆夕瑶,算作他们亲人一场。 “小姐,这是什么?”正好翠屏走进来便随口问道。 陆夕瑶将耳坠子连带着碎银一同扔给了翠屏,“没什么,一些破烂玩意而已,给你吧!” 她陆夕瑶再怎么落魄也不需要韩家那些穷鬼同情。 翠屏见是银子和首饰欣然收下,她瞄了一眼陆夕瑶脸上的伤,想到云卿和粉黛得意的模样,忍不住道:“小姐的脸若能恢复如初,未必不能博个好前程。” 陆夕瑶倏然抬眸,阴冷的眸子望得翠屏心中一阵惊恐,脑袋里突然便想到了陆夕瑶下令处死那几个山匪的画面。 “小姐……奴婢该死,奴婢只是在替小姐着急,没有别的意思。” 陆夕瑶冷冷移开眸子,望向镜中憔悴狼狈的自己,如今的她的确没有能力再与陆云卿一较高低。 看着翠屏惊慌的模样,陆夕瑶没有责怪她,如今她身边除了翠屏没有可用之人,自然不会因为这些事便为难她。 “翠屏,你说得没错,只要我能脸还能恢复如初我便还有一搏的机会。”陆夕瑶抓起翠屏的手,冰冷的触感宛若蛰伏的毒蛇。 “翠屏,你也不想一辈子屈居人下吧?你帮我去寻找可以治疗疤痕的药膏,待日后我飞黄腾达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翠屏点头,“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尽力寻找,不过胡家的怎么办,小姐真的要嫁给一个商户吗?” 陆夕瑶眸光阴冷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唇角牵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翠屏,一会儿帮我给胡家大公子送封信,我会亲自与他谈谈我们两个的婚事……” …… 自武定侯府花宴后锦绣阁的生意再度火爆起来,几乎所有的绸缎成衣都被一抢而空,生意的火爆程度让其他同行恨得牙根痒痒却偏又无能为力。 而胡家便惨了,他们高价进了蚕丝又低价出手,然后又进了一匹棉麻布料,没等回本京城贵人便又重新穿起了锦缎丝绸,这下子胡家的全部身家都赔了个彻底。BiquPai. 胡进着急上火起了满嘴的泡,胡夫人更是寝食难安人都瘦了一圈。 她想不明白自家日子本是蒸蒸日上,怎么突然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胡进当然知道自己这是着了锦绣阁的道,只他想不明白的是若没有柳家那个小姐吟诗也不会出这样事,柳家是连王宫贵胄都不放在眼里的清流世家,怎么可能和一介商贾同流合污,莫非那云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胡夫人见胡进愁眉不展,便开口劝道:“老爷,您也先别着急了,好在咱们儿子马上就要成亲了,就算不是亲生的侯府为了脸面陪嫁也不能太寒酸,到时候咱们用媳妇的嫁妆东山再起就好了。” 胡进点点头,两人已经将未过门媳妇的嫁妆归为了自家所有。 这时胡府管家脸上挂笑的跑进来,笑着道:“老爷,好消息!” 胡进生无可恋的道:“如今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胡府管家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