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此时有些后悔自己将房门大敞四开,但她现在想要关上已经来不及了,众人都已经涌了上来,站在门外巴巴的向屋内探头张望。 沈渊身着一袭玄衣,与先前的蓝色长衫不同,这身玄衣衬得他气度更加沉敛幽深,本就如雪山一般的面容更添几分寒意。 此时他眉目幽冷的坐在堂中,身上隐有冷肃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而陆曼儿则瑟瑟的缩着肩膀跪在地上呜呜哭泣,这场景与众人想象中的都不一样。 宋氏上前扫了陆曼儿一眼,别有深意的道:“曼儿,你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尽管与母亲说,母亲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虽然没能正好撞见沈渊与陆曼儿偷情,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陆曼儿又只是一个弱质女流,只要她肯咬死沈渊轻薄了他,沈渊拿什么自证清白! 陆曼儿不敢抬头,只一个劲的抽泣落泪。 宋氏看得着急,心里暗骂陆曼儿没用,但为了自己的计划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沈将军,这到底出了何事,我家曼儿为何会在这又哭得如此伤心?” 沈渊冷冷抬眸,幽冷的墨眸深不见底。 宋氏一介女流面对满身杀伐之气的沈渊自然惶恐,然而心底的欲望却暂时压下了恐惧。 她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泪,哽咽着道:“曼儿自小乖巧懂事,她虽是个庶女,但自小在我身边教导,在我心里她与我亲生女儿没什么分别。 可现在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此时却在沈将军屋内哭得这般伤心,我身为她的嫡母难道不该找沈将军问一个说法吗?” “母亲……别说了。”陆曼儿哽咽着抬起头,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目光哀求的望着宋氏。 宋氏却以为她在配合自己故作可怜,反而更加怜惜的对她道:“好孩子,你别怕,有什么委屈尽管和母亲说,有母亲给你撑腰断不会让人伤害你!” “二夫人方才说一直将她带在身边教养?”一直未语的沈渊突然开口发问。 宋氏忙道:“正是!我一直将曼儿当做嫡女培养,她的吃穿用度与府里不比府里嫡出的姑娘差,就连礼仪规矩那也是我手把手教的!” 宋氏怕沈渊嫌弃陆曼儿的出身,是以有意抬高陆曼儿的身家,毕竟日后陆曼儿嫁过去身份越高对他们二房才越有利。 沈渊闻言却倏然勾唇,冷笑出声,“原来侯府二房培养嫡女的规矩竟是让她色诱男子,如此行径还真是让人闻所未闻。” “你……你简直血口喷人!”宋氏脸颊被臊得通红,但她自然不可能认下,嘴硬道:“我家曼儿最是规矩守礼,怎么可能做出色诱男子的事情,我看定是你贪图我家曼儿的美色才轻薄了她!” 苏慕嫣环胸立在门口,她身份尊贵看热闹自也占据了最好的位置,闻言满脸讥讽的道:“她规矩守礼?你当大家都是瞎子不成? 她若守规矩今日便不会做出喧宾夺主的事,更不会在宴席上上蹿下跳处处找云卿的不自在!” 众人暗暗颔首,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别人家的庶女都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谁家庶女像她似的比嫡女还要招摇! 既然面子已经撕破宋氏便也不再遮掩,咄咄逼人的道:“曼儿怎么说也是侯府千金,如今清誉被毁,沈将军说什么也得给我们武定侯府一个说法才行!” 沈渊弯唇,这一声轻笑宛若昆山玉碎,他望向站在人群中的云卿,云卿那双灵动的桃花眼轻轻晃动透出狡黠的光,显然在等着看他的热闹。 “我的未婚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