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宴掐算着时间差不多到了,便对身旁的男子道:“我们上去吧。” 来人是胡进的长子胡鹏开的嫡兄胡鹏举,他没有腿疾相貌也还算端庄,只乱转的眼珠处处透着算计。 “多谢四公子相助,来日你我便是姻亲,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胡鹏举殷切笑道。 陆宁宴瞧不上他这满身商贾之气,冷着脸道:“本少爷与你们可没什么关系,日后也莫要再来寻我! 玉佩呢?还我!” 胡鹏举笑呵呵的从怀中掏出玉佩还给陆宁宴,心里却打着精明的算盘。 武定侯夫人只有陆云卿一个嫡女,纵然他们两个的事不光彩也不会舍得不管女儿,到时候他们不但与侯府占了亲还能得到丰厚的嫁妆。 胡家因为绸缎棉麻的风波折损了不少银子,如今已有些捉襟见肘,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他们翻身。 陆宁宴仔细检查了一番见的确是自己丢失的玉佩后带着胡鹏举走到了雅间,“人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胡鹏举与陆宁宴道了一声谢后迫不及待的推门进了雅间,陆宁宴眼中只有一瞬的复杂,旋即便像自我安慰一般的喃喃道:“陆云卿,此事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你若当年没被抱错,或是没有被娘找回来,也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陆宁宴想到这些便肩膀一松,心安理得的走下了二楼。 后面就是胡家自己的事了,与他再无关系了。 他本打算尽快回府免得这里东窗事发牵连到他身上,可他还没等走出酒楼,竟见云卿挽着徐氏的手有说有笑的从外面走进来。 徐氏看见愣在原地的陆宁宴,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着道:“这么巧,宁宴竟然也在这,那你便上楼与我们一同用膳吧。” 陆宁宴只觉手脚冰冷,不可置信看着云卿,“你怎么在这!” 她不是该在房间里吗? 云卿牵唇淡淡一笑,“四弟对于我在这感到很惊讶吗?” “不……没……”陆宁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突然发生的变故已经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围。 他不知道该怎么拦住徐氏,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胡鹏举快跑,只呆愣愣的跟在徐氏和云卿身后,直到走到了雅间门前。 “四弟今日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看着心不在焉的?”云卿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吓得陆宁宴打了一个激灵。 “娘,要不咱们还是换一家酒楼吧!”陆宁宴挡在门前,额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徐氏狐疑不解,“为什么要换?夕瑶都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们了。” “我……我不喜欢吃这家的菜,这家酒菜不好吃!”陆宁宴耍起了无赖,试图以此哄徐氏离开。 “可你不是一向最喜欢这家酒楼了吗?” 陆宁宴已经急得手忙脚乱了,知子莫若母,看他这个样子徐氏便知他定有事瞒着她。 “你不喜欢我们换一家便是,至少也要先进去和夕瑶说一声。” “我去就行,娘你和四姐姐先上马车吧!” 徐氏越发断定了自己的猜测,声音微冷,“宁宴,你让开。” “娘……”陆宁宴声音发颤,双腿开始不停的打着哆嗦。 正在此时里面传来女子的一声尖叫,徐氏一愣,忙道:“这是夕瑶的声音!” 徐氏再顾不得陆宁宴,拂开他径自推门而入,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