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瑶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踉跄起身撞向墙壁,被陆谨言手疾眼快揽在怀中。 陆谨言语气悲痛的斥责沈渊,“沈将军,世人都赞你乃旷世英雄,可如今你的未婚妻受此大辱,难道你就打算袖手旁观吗?” “父亲,您放开我,您就让我去死吧!”陆夕瑶哭得双眼赤红,清泪划过脸颊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既然沈将军不相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与其被人误会,倒不如清清白白的死去!” 陆谨言怒声道:“沈渊!你非要逼死我女儿吗?” 沈渊眼中泛起戏谑的笑,他仍旧慵懒的坐在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父女两人,“陆侯这话说得不对,轻薄她的是卓日,逼死她的也是卓日,与我有什么相干?” “况且陆侯想让我如何管这件事呢?杀了卓日给陆小姐报仇吗?”沈渊把玩着手中的瓷盏,漫不经心的道:“死在我手上的北戎人不计其数,再杀一个卓日的确不算什么。 可到时候两国因此交恶,陛下和太后问责下来我只能如实回禀了。” 陆谨言瞳孔一缩,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沈渊道:“你是故意的!你不愿两国交好,所以才设计了这一切!” “陆侯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沈渊似笑非笑,语气幽幽,“况且我又怎能算到卓日恰会在今日来这茶楼,又对陆小姐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他只是稍稍对外透露了他的行踪,利用卓日对他的怨恨和卑劣的本性,又在卓日行恶时动了那么一点手脚。 除此之外他可什么都没做。 陆夕瑶呆愣愣的看着沈渊,有些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她在后宅玩弄心计很有一套,但那点小聪明拿到台面上来就不够用了。 陆谨言额上青筋暴起,气得身子隐隐发颤,他知道这些定是沈渊的算计,可他没有证据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朝中分为两派,一派是以顾太后为首的议和派,希望促成陈国和北戎邦交,以此稳定边境减少军备。 一派则是以沈渊等武将为主的主战派,他们认为北戎人死性不改,休养生息后一定会卷土重来,就该一次将他们打怕打疼,斩草除根。 沈渊的婚事乃是顾太后所赐,此事若传扬出去北戎无异于狠狠打了顾太后的颜面,到时候顾太后收拾不了北戎只会迁怒武定侯府。 想到此处陆谨言头上冷汗直流,仍旧嘴硬的道:“可若让世人知晓沈将军的未婚妻被戎族所欺,你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毁了。 沈将军走到今日委实不易,难道你甘心让自己多年努力化为泡影吗?” 陆谨言决定咬死沈渊,反正如今他们两家已有婚约,武定侯府若是倒霉了沈渊也别想独善其身! 谁知沈渊闻言反是轻笑出声,墨色的瞳孔中泛着陆谨言看不懂的幽光。 “陆侯,我记得太后是给我和贵府四小姐赐的婚,对吧?” 陆谨言皱眉,不明所以,“正是。” 沈渊勾唇,眸光冷漠的自陆夕瑶身上一扫而过,阴凉的语气让陆谨言心中一颤,“陆侯确定眼前这位便是武定侯府的四小姐吗?” “沈将军此言何意,我当然是了。”陆夕瑶更加听不懂沈渊的话了,此事难道不是众人皆知的吗? 沈渊笑笑,半敛着敛眸看着陆谨言道:“我是永宁侯府的嫡长子,我的妻子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做的。 陆侯的女儿实在太多了,你若还想要永宁侯府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