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是最近不收购蚕丝而已,过一阵子后便可继续。”她没有办法堵柳浅棠的嘴,只能尽量为那些蚕农挽回一些损失。 自那之后几乎所有女眷都穿棉麻裙衫,谁若再穿丝绸衣裳便会被扣上一个冷血残忍的骂名,却不知柳浅棠对蚕的怜悯却害苦了以此为生的蚕农,许多蚕农都因此没有了收入食不果腹,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 “还有,城外周平镇有个胡家他们也在做布料生意,想办法将咱们的蚕丝丝绸都卖给他,多多益善。”毕竟现在收的越多,日后赔得便越多。 顾掌柜虽不太清楚云卿的意图,但他还是点头应下。 “对了东家,沈二爷来寻过您,说是想邀请您下月初去宁远侯府赴宴。” 云卿轻轻敲了敲桌案,若有所思,“沈染啊……” 她与沈染在江南结识,沈染虽出身贵族却喜好经商且甚有头脑,他们两个有过几次合作倒也算得上志同道合。 更重要的是沈染是大奸臣沈渊同父异母的弟弟。 沈渊比武定侯府棘手得多,想对付沈渊就要先打入敌人内部。 其实前世沈渊并没有碰她,她被送进沈家后连沈渊的面都没见到,沈渊找她作陪不过为了羞辱武定侯府,甚至至今她还不知道这个大奸臣长成什么样子。 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被送进沈家,就算她说自己是清白的也没有人相信。 沈渊虽没有直接伤她,但也害得她颇苦,这一世莫要让她逮住机会,否则定要他好看! 想到沈渊云卿眼神泛冷,“我知道了,顾叔你帮我给沈染回个信就说我一定赴宴!” …… 回去的路上徐芙忿忿不平的绷着脸,见陆夕瑶不理她只能先开口道:“表妹方才怎么先走了?” “店里有些闷我出来透透气。” “我看表妹是故意让我出丑吧!” 陆夕瑶露出惊讶的表情,“表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芙冷着脸道:“你明知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银子却偏偏留我一人在店里,不是看我出丑是什么!” “表姐若没带够银子不要那绸缎便是,和我在不在店里有什么关系?”陆夕瑶委屈的抿着唇。 “那么多人看着呢我若不买定会被人嘲笑,我虽没带够银子但表妹你可以先帮我垫付啊,这样我就不会那么为难了。”徐芙往日蹭吃蹭喝习惯了,是以这番话说得格外理直气壮。 陆夕瑶叹了口气无奈道:“现是月末我的月银也花光了,最近府中又在缩减开支,我也是爱莫能助,倒是表姐何必与旁人置气呢!” 陆夕瑶并非看不出徐芙爱占小便宜,只是顾念她们之间的亲情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心里也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甘心被徐芙占便宜了。 “还不是那小农女一直激我!身份卑贱的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句话让陆夕瑶格外不舒服,她反驳道:“寒门还能出宰辅,她虽只是个平民之女但形貌不俗谈吐有度,焉知日后没有大造化。 出身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所有,官宦之家也有无能纨绔,表姐不能只凭此就断言一个人的一生。” 徐芙一脸莫名的看着她,“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身份的鸿沟是不可跨越的,陆夕瑶并非不知,只越是如此她心里便越发寞落,失去侯府嫡女这个身份她也将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