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心中一疼。 她一直觉得自己在谢裕闵心里,就算已经回不到之前的地位,但多少还有以前的情分。 他不会这么干净利落地把她推出去。 相比让他亲手把她推出去,自己主动一些,都不会这么难受。 宋曼这样想,咬了咬唇,她忽然下定决心似的往前一站:“事情是因我而起,有什么就……” 话还没说完,宋曼手上一痛,像是被什么一扎。 她转头看向谢裕闵,眉头蹙起,有些不解。 谢裕闵猛地收手,将她拉回他的怀里。 宋曼踉踉跄跄,抬起头看向他,几分不满:“做什么?” 谢裕闵抬起她的手,指了指嵌进她手心那一小块酒瓶玻璃:“我还要问你,你做什么?你想到他身边去?” 玻璃已经嵌进手心,还流血。 宋曼一愣,才感觉到阵阵疼痛。 刚才她抓他衣服的时候,那玻璃也随着她的抓紧,越嵌越深。 原来他松开只是因为玻璃伤到她的手。 想到方才自己的心理活动,多少有些矫情。 宋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她抿了抿唇,撇过眼去:“我才不想去。” 谢裕闵再度招来服务生,让人把她带到一边去处理伤口。 楼上佟老见这一幕,脸色一下子铁青。 他扬声:“谢裕闵,你要跟我作对吗?” 谢裕闵用纸巾擦了擦自己衣服上的血迹,面不改色道:“作对倒不至于,只是自己的员工都护不住,那 佟老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自己穿成那副骚样子勾引人,就别怪别人把她当做明码标价的小姐。” “来人,把人给我扣了。” 谢裕闵眉眼淡淡。 “扣了然后呢?送到你的床上?” 谢裕闵冷眼看着佟老。 “这里是舟城,不是港城,佟老,你年纪也大了,每次在床上都用药,难道就不怕死在床上?” 佟老瞳孔瑟缩,指着谢裕闵满是愤怒:“你……你!” 谢裕闵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港城商会还是需要佟老的支撑,要是一不小心死在床上,你还怎么坐镇商会?” 佟老作为港城商会之一,还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 除了一个人。 谢裕闵的父亲,谢昌泽。 说起来,曾经谢家不仅是舟城首富,和港城商会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谢家鼎盛时期,港城商会都奉谢家为座上宾。 谢昌泽虽然性格温润,可有些底线上的事情看不惯,说起话来也一点都不含糊。 他在商会这么多年,也就谢昌泽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 没想到时隔多年,谢昌泽的儿子也敢这么下他面子。 佟老胸中愤懑,还想说什么,突然一人跑过来,在他身边耳语几句。 佟老忽然脸色大变。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谢裕闵,愤愤离去。 众人没想到上一秒气氛还剑拔弩张,像是要打起来,下一秒佟老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谢裕闵神色自然地走到宋曼跟前。 宋曼手心处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