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颖不是读书的料,被强硬逼着读了职高,也没学到什么东西。 反倒是和几个小姐妹混在酒吧KTV等娱乐场所,认识了一些工薪阶层的,说起来比她有钱太多的人。 在她眼里,这些就是有钱人。 穿得西装笔挺,出入高档写字楼的上班族,社会精英,怎么都比她高人一等。 夏茗颖不想和她父母一样,干一辈子干洗店。 但是她也不想读书,她觉得读书浪费时间,她记不住那些知识,硬记也记不住。 所以还不如趁早利用自己还年轻的优势,多傍几个大款。 夏茗颖从十六岁就开始被人包养,一直到十八岁,她接触到了盛丰的经理层,后来进了盛丰。 不过这些夏茗颖的父母都不知道,她的父母还以为夏茗颖是被人赏识了,进去的。 如今夏茗颖死了,夏茗颖的父母收到消息,夏茗颖是被她老板迫害死的,就是因为遭受了她老板的迫害,夏茗颖才会选择自杀。 所以他们两口子才会连夜在盛丰门口又哭又闹,还闹自杀。 夏茗颖就是他们心口的宝贝。 宝贝死了,还是被人迫害致死,他们能不心痛吗? “谢裕闵,你不给我女儿一条活路,我也不会给你活路!” 夏母痛彻心扉,痛哭流涕。 夜里的风吹在她脸上,让她更感悲壮。 谢裕闵皱了皱眉头,看着站在远处的夏母。 她一只脚踩在高处,另一只脚站在地上,看上去没有真的想同归于尽。 谢裕闵扬声道:“谁跟你说我不给你女儿一条活路?你女儿是自杀的,公安那边都判定了,与我无关。” “你放屁!她就是因为被你带到那种地方遭人玷污了,所以才一气之下想自杀!”夏母义正言辞,“我问过你们公司的人了,我女儿这段时间和你在交往,是不是?” 谢裕闵说:“是。” 夏母又问:“也是你带她出入那些场所,带她去参加宴会,是不是?” 谢裕闵顿了一下,眉头一拧:“是。” “所以她的死和你有关,是不是!” “不是。” 谢裕闵觉得,这就是歪理。 凭什么他带夏茗颖出入那些场合,就是害了夏茗颖的契机? 和一个满是歪理的,已经陷入死胡同的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谢裕闵冷静下来。 他一步一步朝夏母走去。 夜色里,顶楼的风吹得夏母松散的头发到处乱飞。 楼下紧急出动的消防队伍和公安队伍也在积极注意着楼上的动静。 夏母紧张地看着谢裕闵,警告他:“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谢裕闵停下脚步,镇定开口:“你可以跳下去,和你女儿团聚,不过你下去了可以问问你女儿,走到这一步她是不是解脱了,高兴了,毕竟没有高额债务缠身,她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这笔钱没还,那笔钱还不上……” “哦,还有她打胎的事。” 谢裕闵道:“光医院记录,她打胎就有三次,还不算上她未成年去黑诊所打胎的那几次。” “你可以问问她,她是不是这辈子都问心无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