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保国对“毒贩子”这个词并不敏感,还以为她是被人误会所以伤心,心生怜爱,替她解释道:“你这个长舌妇,休要乱说,霜茹只是我的红颜知己,偶尔与我促膝长谈,仅此而已。” 红颜知己?促膝长谈? 他这一解释,更加欲盖弥彰,加上之前还声称过翟霜茹是“我的女人”,全场没人信他。 “别解释了,我对你们的龌龊事情不感兴趣,快滚!”老太太决定先咽下这口气,之后再想办法整牛保国。 这死老太婆也太嚣张了,明明自己处于下风,还叫我滚?牛保国准备继续辱骂她,这时,一句哽咽的声音传来: “我们走吧。” 翟霜茹梨花带雨,一脸凄楚。 牛保国心一软,便带她离开了。 到了车里,牛保国粗糙的安慰了她几句,还夸她哭泣的样子很美,也没问和刚才有关的任何问题,因为他并不想知道。 但,翟霜茹诉苦似的,把缘由讲给他听了。 简单来说。 那老太太姓谭,和翟老认识,很早以前还是邻居。 她有个儿子叫陈翰,是翟霜茹的发小,也是缉毒局的警察。 而翟霜茹的前夫叫白忠玉,曾是中原大学最年轻的化学系教授,现在是国际红色通缉犯。 陈翰的妻子还是翟霜茹最要好的闺蜜,当时四人关系要好,经常聚在一起。 可造化弄人~ 白忠玉看起来斯斯文文,普普通通,可却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制毒贩毒。 事情败露之时,他害死了陈翰夫妻二人,顺利潜逃出境,至今没有落网。 谭老太就这一个儿子,当时悲痛欲绝。 罪魁祸首逃了,谭老太便迁怒于翟霜茹。 尽管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是知情者,但谭老太就认定她知道白忠玉的事情,是故意包庇,甚至是共犯。直接与翟家决裂,给警方施压,甚至自己找人,查了翟霜茹好几年才消停下来。 翟霜茹刚才买完单,刚好撞见谭老太他们进来吃饭,出于礼貌和内疚,硬着头皮打招呼,被泼了茶水。 “难怪我说她克子克孙,老太婆会那么激动,想必是以为我在故意拿她死去的儿子说事。”牛保国说。 翟霜茹说出事情后,情绪也平静很多,说:“但你说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件事,难道你真会看相?” “不会。”牛保国说,心想相术三分靠看,七分靠推演,而天道事理太过复杂,废时间研究这个,还不如练好功夫,气运自然变好,把自己的血光之灾转移到别人身上。 “原来你是乱说的……”翟霜茹心想这牛保国也太损了。 “没有乱说。虽然我不会看相,但那老太婆的孙儿有先天隐疾缠身,现在看着没什么事,但过不了多久,可能就要早夭了。”牛保国呵呵一笑,说:“到那时,我不就说中了吗?” 翟霜茹脸色巨变,失声问道:“什么!?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