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萨从黑暗中苏醒,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冰冷的利刃抹过脖颈,这种感觉,真是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做噩梦了?” 般若清冷的声音,使洛萨原本在战场上厮杀到底的火热情绪,逐渐变得冷静下来。 看到般若,洛萨总有一种哪怕是再严重的事情,也不会使她动容的心安的感觉。 这就是重装铁卫带来的心安感吗? “算是吧。” 洛萨擦拭了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渍,起身道:“我去洗把脸,不用跟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般若正起身的动作停了停,稍稍思索了下,点头道:“好吧,以你现在在鲜血魔法上的造诣,应该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出问题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将被子拉到胸口处盖好。 深夜的康斯坦茨庄园,万籁俱静。 洛萨用庭院里,冰冷的喷泉水洗过脸后,突然心有所感,回头看去。 他看到站在窗前的让娜,正穿着单薄的衬衫,微微低头和他对视着。 她的神情很复杂。 洛萨也是一样。 但两人也没有进行交谈,只是相视点头,便各自返回了房间。 洛萨替睡姿不太老实的芙琳吉拉掖了下被角,便重新躺下。 随即,毫不犹豫开启了第二次模拟。 【你开始了第二次模拟——你于希农的城堡中被惊醒,摸着脖颈上并不存在的伤口,心有余季。】 【面对眼下严酷的局势,你决定——】 洛萨扫过给出的三个选项,毫不犹豫道:“我能选择第四个选项吗?” 【重获新生的你,变得固执己见,你无视了臣子们对你的劝告,选择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你决定——】 洛萨的眼前,开始出现一道道光线。 视角下拉,画面变得生动起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座城堡大厅当中,武器架上摆放着两副全套的骑士板甲,在大厅正上方,则悬挂着法兰西的鸢尾花盾徽。 视角的右上方,有着一个小沙漏。 洛萨知道,这代表他只有沙漏流逝完这么短的时间,可供他自由行动。 他没有犹豫,直接提笔在面前的书桌上开写。 他要写两封信,一封给约克公爵理查,或是他的监护人——洛萨试图提前拉开玫瑰战争的序幕。 亨利六世,现在还只是个毛头小子,不然也不会需要两位公爵来分别摄政了,他的地位并不稳固。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人站出来挑战亨利六世的王位,是因为英国人一直在赢,但若是战场上受挫,就不一定了。 而约克公爵理查,就是原本历史线中,站出来挑战兰开斯特家族王位的人。 当然,仅凭他三言两语,现在根本不可能说动理查,这只是埋下了一颗提前引爆玫瑰战争的引子。 第二封信,依旧是给勃艮第公爵。 上一次,给勃艮第公爵菲利普的那封信,他不相信就没起到作用,菲利普也绝不是个蠢蛋。 唯一的可能就是,价码开低了。 但是,洛萨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除了空头支票以外,再也掏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提笔,开写。 由于洛萨不是查理七世,跟菲利普公爵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