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丹,快点下来,我在你的房子下面等你。”组长戴田把个嗓子在房子下面喊。
“我知道了。”住在三楼的雅丹回应着,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踩着半高跟的鞋子,“噔噔噔”往楼下走。
戴田的桑达拉公车就停在雅丹住的房子的下面。见雅丹下来,戴田摇下车窗,用手招了招手。“在这里,在这里。”并按下了开门键。
雅丹走近汽车,拉开前面的副驾车门,跨了上去。
一阵淡淡的体香迎面扑来,戴田不禁心情荡漾,年近五十的人,居然在雅丹面前还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又不敢流露出这种贪婪。
那种挠心的抓狂令他坐立不安。
“雅丹,你真美!”戴田有心的夸她。他边说边发动了汽车,汽车沿着出城的道路缓缓前行。
“戴组长,我可不美,没有嫂子美。”坐在车上的雅丹回应说。雅丹将戴田当成大哥,所以称戴田的老婆为嫂子。
“那里,她呀就一黄脸婆,那有我们雅丹这么高雅,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戴田将世界上最美的词语都用上来了。
听闻戴田的赞美,雅丹的脸一下子红了,红得像一朵含苞的石榴花。
“戴局长(他实际上是县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真会开玩笑,我有这么美吗?”雅丹笑着反问。
“有有有,比她们还美呢,在我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们可是镜中花,你可是近水楼台啊。”
“戴局长,你真是一个文人哈,听说拿枪的人是五大三粗,你可一点也不像。以后我叫你戴文人算了。”
“那不敢当,我就一粗人,离文人的距离远着呢。”
这戴田年轻的时候当个老师,听说很有文才,就是因为他独特的文字功底才被招到公安局当办公室文员,通过他不断的努力和广泛的人脉才爬上这个位置。
也有人说公安就是一个大染缸。
那怕你多么正直的人,在那个环境里工作都会沾染上一些匪气,搞得不好的还会犯法坐牢。主要是手中的权力太大,随便帮你安个罪名就可以抓你,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戴局在公安队伍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好的没有学到多少,坏的倒学了不少。与黑道上的人称兄道弟,哥们义气,你好他好。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
把黑道上的那些做派学得溜顺溜顺,不以官名相称,而是以老板自居。
一路上,戴田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雅丹说着话。
“这工作还是辛苦你了,每天穿着那么厚的防护衣,一穿就是一整天,连上厕所都不行。”
“那倒是,穿了防护衣,脱下来就又要重新消毒。所以没办法,只能忍。”
聊着聊着他们车就开到了枣树村,先到食堂解决肚子问题。
雅丹吃完早餐,执勤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马上穿戴好防护服。
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这时一辆开往深圳的大巴缓缓驶了过来。
交通执法组的工作人员挥动着旗帜示意司机靠边停车。
车子停在了路边。
司机打开了车门。
雅丹带着三人登上了汽车。
车内有司乘人员五十二人,雅丹分别给顾客发放体温计,每人管三排。
有个顾客因为带了三个小孩,不会弄。雅丹只好亲自给他们解衣,然后从颈部与衣服的间隙处将体温计塞到腋下,这样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一个顾客不耐烦的说:“你们可以搞快点吗?我可是还要转车的,好烦。”
雅丹笑着说:“我们也是没办法,工作人员就这么多。今天还算快了。”
“这也算快,我讲你们在磨洋功一点也不过份。”另一顾客怨声道。
“我们总要搞准吧,如果出现了意外我们也担当不起。”袁菊解释说。
“快点快点,我们的时间很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