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你冤枉我。怎么能连句道歉都没有?” 项燕穿着军装,上衣扎在裤子里,一根真皮皮带勒的小腰细细的,但是这细腰也挺的笔直,丝毫不影响她的盛气凌人。 “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明白。请你放开,我还要去医院看我妻子。” 顾长卿手里提着晚上陪床用的洗漱用具,冷扫了项燕一眼,可项燕却是纹丝不动,不偏不倚就堵在门口。 “我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没有。那些人不是我指使的。好就算你不信我,那警察的话呢?他们的话你也不信?他们也说了,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懂吗?” 项燕气急了,咬牙切齿的强调。 顾长卿看着眼前这张精致但是总显咄咄逼人的脸,想到昨天才从警局拿到的结论,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没有搭腔,随手抓住了项燕的胳膊,将她往旁边一扯。 一脚踏出房门,他反手就把门关了,随即大步流星的走了。 “顾长卿……” 项燕不死心,从三楼一直追到一楼还在喊,无奈前方的男人走的太快,根本没搭理她,反倒是她这一追一喊,惹了来往的人侧目,都盯着她看,还窃窃私语,她这才不甘心的收住了脚步,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项燕。” 有人喊了她一声。项燕回头看见苏媛,冷哼了一声:“什么事?” “没什么。我刚好回来,看见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苏媛故意说着,眼睛朝顾长卿离去的方向瞟。 她这么一问,项燕更加火冒三丈:“关你什么事?” 甩下这么一句,她就甩步朝前走去懒得再搭理苏媛。她住在父母家,不住宿舍楼,今天是专门来找顾长卿的。 “是不关我的事。” 苏媛笑了笑,看着项燕的背影:“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实在不聪明,好心提醒你一声罢了。” “你什么意思?” 项燕一直都是公主脾气,哪能允许有人这样阴阳怪气的说她? “我是说……”苏媛轻言细语,朝项燕跟前走了一步:“你这样闹,除了让人看笑话还有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军区里的人都怎么说你?” “有人说我?谁敢说我?” 项燕是见过有人对着她嘀嘀咕咕,但是她不肯承认。 苏媛见她这么擅长自欺欺人,又笑了,“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咱们走走吧。” 出了这事之后,军区停了项燕的职,她现在属于停职反省阶段,自然没什么事。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项燕这几天憋屈的很,谁都不想理。苏媛也不介意她的坏脸色,依旧笑意盈盈: “我起码可以跟你说说顾长卿啊。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从一个军区过来的。而且我们是老乡,平时也走的近,我了解他比你总深一点。你这样缠着他没有结果的。” 一句话把项燕脸都说白了,又带着几分的尴尬: “谁说我缠着他了?我只是想要个公道。” 她辩解,苏媛点点头:“嗯。我知道。我知道这种事不可能是你做的。以你的条件,怎么会跟那个许甜这样计较?” “这还像个人话。” 这几天,别说顾长卿了,放眼望去整个军区就没人真的相信她,所以一听苏媛这话,她就觉得相当顺耳,这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苏媛见她态度软化,便朝前方看了眼,说到: “走吧,别在这站着,人多眼杂,看到了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你。” 她扯了扯项燕,项燕看看她,想听她说什么,也就没再犟,跟着她往操场那去了。 信步顺着操场走着,苏媛打量着项燕的脸道:“顾长卿他是太固执了,也太不给你父亲面子了,非得把这事捅开,弄得大家脸上都难看。我知道之后也吓了一跳,我真没想到,你爸爸已经私下里跟他谈了,他却还是坚持走公开的法律途径。如果我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会拦着他的。” 那天警察到军区找到项燕不久,项父就来了,为了女儿,也为了别在军区闹事,他先私下跟警察和顾长卿都分别谈了。 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只听传言说,顾长卿先从首长办公室出来,脸色铁青,后来项燕就被带走了。 这以后,军区里人都在说,顾长卿跟首长闹僵了,寸步不让,以事主的身份逼着警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