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科长,这杯我敬你,咱们可说好了,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一口,你一杯。” 午宴上,许甜将酒杯举到了汪东城面前笑道。 汪东城现在在市能源局做一个科长。按照他的资历本来当不了科长的。但是人家后台硬,加上自己也会表现,也就提上去了。 酒桌上这些话都是前世跑业务的时候操练的很熟练的。她说起来圆滑顺口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倒是汪东城,见得多半是机关单位那些穿着刻板,言语更刻板的女性没怎么接触过这种大方活络的女人,有些不太适应。 “许同志这酒量在女士里也很出挑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汪东城举杯,虽然觉得许甜那句,她一口,他一杯太坑,但是人家毕竟是女同志,他也不好说什么,真就一饮而尽了。 “汪科长爽快。”许甜赞赏道,汪东城被白酒的辛辣刺激了,抬手摆了摆,笑道: “我酒量一般。周晨倒是比我好。来来来,周晨,你不能光看着我们喝啊。你来,你陪你们领导。” “我可不敢,我怕她。” 周晨摇摇头。对于许甜,他现在确实有点怕怕的。 这女人难缠还强势,简直有点逮住谁都要跟谁拼命的模样。 “你怕她?你周公子还有怕的人?哈哈。” 汪东城笑道,猛地又抬手搭在周晨肩上凑了过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说实话,我很好奇,她是用了什么方法俘虏了你周公子的。我可听说,你在那个什么破厂子里,天天不务正业。这回怎么突然听人使唤了?” 汪东城本来就是人精,周晨虽然请他吃饭的时候什么也没说,但是进了这屋子听周晨介绍许甜的身份,他也就猜到了点什么。 周晨听他挑明这些,脸色很尴尬,白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搭在肩上的手推开: “你还是先问问她,找你想干什么吧。反正我已经把你约出来了,剩下的我不管了。” 一个大男人被许甜这么拿捏了,多少还是让周晨到现在都有些愤愤不平。 不过,他把话这么一扔倒也好,许甜没觉得尴尬,看看汪东城,刚好把话接了起来。 “汪科长也是明白人,咱们就不说暗话了。我找你了,确实是想让你给我帮点忙。” 她开了头,汪东城没接,看她笑了笑。 许甜又接着道:“这个忙其实对汪科长来说,也不值一提,几句话的事。” “周晨你看看,现在的女孩都这么会讲话了吗?啥也没说先给我戴顶高帽子,我这要是不帮她,回头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汪东城对周晨笑道。周晨撇撇嘴,冷呵了一声,没吭声。 许甜也笑了:“我哪里是给汪科长戴高帽子,我说的是事实。汪科长在能源局,也是说的上话的。 我也没想叫你帮什么难事,只是想你能跟下面打个招呼,这云城底下市县大大小小的有几十个矿业单位,制服也都是统一发放的。 如果能都给我们做,我会很感激你的。” “这事……” 汪东城脸上微微挂笑,语气稍有为难:“这以前都有合作的厂子。中途换了怕不合适。再说,这事它也不归我管啊。” “是不归你管,可如果你管了,利润分你一成怎么样?” “……” 汪东城脸上的笑僵住了,周晨都愣住了。 这年代这种事还是少的。他们都有些意外许甜会说这样的话。 过了一会,汪东城回了神,似笑非笑:“这不合规矩吧。毕竟是公家的。就算你能做的了主,我也不好走这个后门啊。” 这年头,‘公家’的概念深入人心,暗箱操作的事情很少。 但是,不管什么年代,人心的自私都是一样的。 许甜不慌不忙的笑道:“赚了钱当然是公家的。问题是,没有单子做,赚不到钱啊,公家不也损失了? 再说汪科长,现如今都改革开放了,做事的方式也要改变一下吧。这个后门,虽然走了,对你们其实也没什么损失。 在别的地方定制,你们也是要给钱的,又不是免费,国家财产支出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从这个碗里拿到了那个碗里。 而这碗与碗之间,叫做正常的商业竞争。更加没什么了。汪科长你说是吗?” 汪东城没说话。这女孩看上去很年轻,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