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手一抖,刀“咔”的一声就在公鸡脖子上拉了一道血口子。 “咯咯咯”公鸡吃痛叫起来,扇动翅膀拼命挣扎。 “我让你放开,你没听见?”阮修文怒道。 小厮吓了一跳,手一松被常胜将军狠狠啄了一口。黑色的大公鸡越过小厮的头顶,飞到了院中的假山上,鸡脖子上还流着血。模样看起来怪吓人的。 “你活腻了?这是老子的斗鸡。你敢杀它?”阮修文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小厮吓得瑟瑟发抖:“小的,小的不知。小人知错了。” 阮修文看了一眼假山上的鸡,鸡脖子正汩汩流着血,他心痛的直跺脚:“还不快把它抓下来。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你陪葬!” 这当然是句气话,但也够吓人的,小厮手忙脚乱的爬到假山上去,想抓住那只鸡。 但由于公鸡受到了惊吓,刚才又是这个小厮想杀它。黑公鸡咯咯叫着,满院子乱飞。 鸡血撒了一地,还有几滴溅到阮修文脸上。阮修文看着到处纷飞的鸡血,更着急了。 “来人,谁抓住常胜将军大大有赏!”阮修文大喊道。 这下附近的小厮仆人们都被吸引过来,有人拿着网兜,有人拿着簸箕,一时间阮修文的院子人声鼎沸,热闹极了。 “跑了跑了!”有人喊道。 “在那里,快快。” “你们下手轻点儿,别弄伤了它。”阮修文也亲自上阵,去抓那只受伤的公鸡。 公鸡看哪里都不安全,干脆飞到了院外的一棵树上。幸好那树挺粗大的,也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阮修文情急之下,亲自爬到树上去抓公鸡了。 阮骁吃过午饭原本在午休,听到院中吵吵闹闹的。带着点起床气走了出来。却见自己那不成器的二儿子正爬到树上,哄着一只鸡。 “乖乖,快下来。爷给你虫子吃。” 而拿着菜刀,也不知道在干吗。 阮修文头上顶着鸡毛,脸上还有鸡血。 阮骁怒吼一声:“干什么呢?!” 阮骁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把阮修文吓了一跳,他扭头一看,脚下一滑,从树上摔了下来。 幸好阮骁常年习武,眼疾手快来到树下扶了他一把。但就是这样,阮修文的脚也扭到了。 他面色惨白,抱着自己的脚踝大叫起来:“嘶。断了,断了!” “啪!”阮修文的后脑勺吃了一记爆栗,“你看看自己这么大的人了,成日斗鸡走狗,不学无术。爬到树上去抓一只鸡,像什么样子?!” “来人!把那只鸡给我剁了!” 阮修文“嗷”的一声从地上蹿了起来,脚也不疼了,腰也不弯了,拉着阮骁的衣袖:“爹,我的好爹。千万别杀我的鸡,那可是萧言送我的常胜将军。万里挑一的斗鸡。” 阮骁见他这样,心头火气更甚:“还有半年就要科考了,可你成日过的什么日子?” 阮骁没松口,阮修文能屈能伸,一个劲的讨饶。好在那鸡停在高高的树上没有下来。阮骁也犯不着真跟一只鸡过去不。 可谁想到,阮修文求着求着,那只鸡竟然从树上直直掉了下来,落到他头上。 阮骁见那只鸡掉下来,以为鸡死了。因为他刚才也抬头看到过那鸡脖子上有伤。 阮修文一见,抱着那只鸡就差点没大哭起来:“将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