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普朗克的D Mor双钢琴协奏曲,时间还没到,我也刚好需要练琴,就来华沙这边呆一段时间,过一会儿再去。” “不过无所谓,我从不练琴”阿格里奇对着傅调眨了眨眼,开了个玩笑。 说罢,阿格里奇笑了笑,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无比娴熟地弹出一根,对着傅调问道。 “要不要?” “不,我不抽烟。”傅调摇头,随后补充道:“也不怎么喝酒。” “嘶,那么就有点可惜了,我之前做了手术,正在戒烟,好久没有抽了,蛮想念的。” 阿格里奇摇头,将香烟凑到自己的鼻子前面嗅了一下后,重新插了回去,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歪着身体看向傅调,继续道。 “来吧,随便弹点什么给我听听。” “好的。” “别紧张,随便弹弹,这不是比赛,你还有第二次机会。” “明白。” 傅调同样笑了笑,将身体放松至他最舒服的状态,看着阿格里奇微微点头,将自己的手抬起,随后缓缓落下。 肖邦练习曲,Op25-11 冬风。 正如同那一天,他在音乐厅里面听到小林爱实演奏的那样。 他将自己沉下,用手臂,将音乐缓缓地推了出来。 当,当当当,当,当,当…… 音乐很漂亮,开头的感觉非常不错,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傅调接触这一首作品以来,演奏的最为完美的一次。 甚至那种肖邦的感觉也逐渐有了一点点。 但是…… 音乐缓缓停住,立在高空之中,猛然坠落。 哗! 后面的狂风呼啸,却如同雪崩,一发不可收拾。 轰!轰!轰! 琴声连续轰鸣。 原本的肖邦感觉在此时此刻被撞击的支离破碎,瞬间掩埋在了音乐之下。 傅调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音乐,让自己的音乐不至于走的太偏,让肖邦的感觉尽可能走出,可是却无济于事。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肖邦的感觉,他所以他拯救出来的感觉,也都是起起伏伏,无比的挣扎。 阿格里奇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坐在那边,双腿翘起,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想着什么。 偶尔会轻轻点头,但是却不大。 音乐结束,阿格里奇并没有说话,傅调想了想,便继续演奏下去,将自己最近听到的所有肖邦作品全部演奏出来。 音乐流淌,阿格里奇伸手拽过一杯果酒,用牙齿扣开瓶盖,就那么喝着。 仿佛她并不是过来上课的,而是欣赏音乐的。 无比的放松,无比的随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肖邦练习曲,冬风,黑键,三度,圣咏,肖邦的几首马祖卡,肖邦的谐谑曲,还有肖邦的第一钢琴奏鸣曲。 一直在前进,从未停止。 半个小时过去,就如同预选赛时候一样,在30分钟整的时候,阿格里奇突然开口道。 “好了,可以了,我听懂了你的想法,不用继续弹了。” 说罢,她似乎怕傅调误解,伸手挥了挥手中的果酒,笑着道。 “我猜到你今天找我,想要找我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