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闫松家里的时候,闫松正在院子里摆弄他的花花草草。 闫松这人没有什么爱好,身为文物局局长,他的爱好都很文雅,不是摆弄花花草草,就是下棋和垂钓。 “今天又要我帮你做什么?”这是闫松看见我的第一句话。 我嘿嘿笑了笑,放下礼品说:“闫老,瞧您这话说的,我想着老长时间没来看您了,今天正好有空,过来看看您最近怎么样?”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是什么尿性,我还不知道吗?直入主题吧!赶紧地,下午我还约了人下棋呢!”闫松放下修剪花草的剪刀,走到花园中央的方桌旁坐下。 桌上放着一个茶盘,上面煮着一壶茶。 我赶紧跟了过去,笑嘻嘻地拎起茶壶,给闫老斟茶:“我来!” 闫松说:“你以后来就来,别提这些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给我行贿呢!” 我正色道:“这是朋友之间的馈赠,怎么会是行贿呢?” 闫松笑了笑,端起茶盅,吹了吹热气:“说吧!又碰上什么麻烦事情了!” “是这样的,最近胖子收了一件东西回来,那玩意儿邪乎得很,竟然是人头做的青花罐……”我给自己也斟上一杯茶,然后把有关于“人头青花罐”引发的事情,一五一十跟闫松讲了一遍。 最后问闫松:“闫老,您见多识广,可知这人头青花罐的来历?” 闫松抿一口茶,神情凝重地问我:“你刚才说,这个青花罐跟囚犯砍头有关?” 我点点头。 闫松沉吟片刻:“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我满怀期待地望着闫松,我知道闫松的心里应该有了眉目。 果然,就听闫松说道:“你听说过‘刽子手的勋章’吗?” 刽子手的勋章?! 我摇了摇头:“那是什么东西?” 闫松说:“古代负责给犯人行刑砍头的人,就叫刽子手!刽子手砍掉犯人的脑袋以后,把犯人的脑袋做成装饰物,当成勋章一样摆放,这就叫刽子手的勋章! 至于刽子手勋章的由来,一种说法是,刽子手为了彰显自己的‘战绩’,另外一种说法是,那些死刑犯杀气很重,怨气很大,刽子手砍了他们的脑袋以后,害怕他们怨气不散来找麻烦,所以把这些囚犯的脑袋做成‘勋章’,有种镇邪的感觉在里面。 我个人呢,是比较偏向于后面一种说法!” “哦?”我微微一怔,皱眉道:“闫老,按照您这种说法,我手里的人头青花罐并非邪物,反倒是一个镇邪的器皿?” 闫老点点头:“是的!可能某个环节出现了纰漏,以至于里面的邪灵作祟,从而引发了一系列怪事!从青花罐本身来讲,应该不属于阴物!” 我点点头,总算是弄清楚了人头青花罐的来历。 刽子手的勋章,实际上是一种习俗,并不是明朝时候才兴起的,每个朝代都有不同的“勋章”。 我碰上的是明朝刽子手的勋章,而恰恰青花瓷在明朝比较流行,所以就把“勋章”做成了青花瓷罐。 事情差不多已经弄清楚了,闫老又给我指点了一条路:“若想彻底消灭那个邪灵,就得找到当年行刑的刽子手!因为是刽子手砍掉了他的脑袋,所以他肯定是惧怕刽子手的!” 我摸了摸脑袋:“不是吧?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那个刽子手早就不在人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