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老爷子这副模样，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我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问老爷子：“那个……刘老太……是晚期了吗？” 在我看来，绝症无非就是癌症，刘老太很可能到了癌症晚期，所以老爷子才会这样唉声叹气。 话又说回来，老爷子的三个老太太里面，我也就跟刘老太最熟，还去她家吃过好几次饭，还差点跟她女儿谈过恋爱，这小老太人不错，要真是得了癌症，那还真是造化弄人。 再想想她的女儿祝佳丽，本就一个人带着孩子，要是刘老太再走了，就只剩下祝佳丽和她的儿子相依为命，该有多么的孤苦凄凉呀！ 想着想着，我的心情也跟着郁闷起来。 老爷子端起茶杯，吹了口热气，疑惑地反问我：“什么晚期？” “癌症晚期！”我咬着嘴唇说。 “癌症晚期？谁癌症……晚期？”老爷子望着我。 我反而有些懵了：“不是……刘老太吗？” 老爷子重重放下茶杯，指着我说：“好小子，你居然诅咒我最宠幸的女人！” 我的脸上掉下三条黑线：“不是，爷，刚才是您自己说的呀，您说刘老太生病了……” 老爷子说：“对啊，我说她生病了，又没说她得了癌症！” “啊？！”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干笑两声：“呵呵，不好意思啊，那个……不是癌症啊？” “当然不是！”老爷子摇摇头。 “那是什么病呢？又不是绝症，您干嘛这样愁眉苦脸？”我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原来刘老太不是得了什么绝症，那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老爷子指着眼睛说：“她的眼睛出了问题，前些日子，她跟我说看东西模糊不清，有时候还是一片黑影，我就带她上医院看了看，医生说是什么视网神经出了问题，需要动手术！” “那就动呗！现在的医学科技那么发达，没问题的！”我说。 老爷子看着我：“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你真以为这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现在有两点很棘手，第一，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一旦失败，很可能眼睛就废了，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第二，年纪大了，医生都不建议手术，说风险太高！” 我皱起眉头：“这样说来，确实有点棘手，那医生是什么个建议？” 老爷子叹了口气：“能有什么建议，说是回家保守治疗，你也知道，什么保守治疗，那就是拖呗！拖着拖着眼睛就瞎了！你说她才五十来岁，眼睛就瞎了，往后的二三十年怎么过呀？” 我点点头，确实，刘老太才五十多岁，身体健康的条件下，还能活三四十年呢，还能看三四十年的大好风景，要是现在眼睛就瞎了，后半生怎么过？祝佳丽既要照顾年幼的儿子，又要照顾失明的老母亲，她这辈子又该怎么过？ 虽然刘老太得的不是绝症，但却比绝症还要让人难受，也难怪老爷子会这般郁闷。 老爷子揉着太阳穴说：“手术是没指望了，保守治疗也没啥意义，我现在就想着，能不能找点偏方？哎，枉我做了一辈子灵物生意，家里就没一件能治眼睛的宝贝……” “等等！”老爷子这句话，突然提醒了我。 老爷子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茶杯里的茶水都晃了出来。 “你干嘛？咋咋呼呼的？”老爷子问。 “爷，巧了，真是巧了，你等着，我拿件东西给你看！”我喜形于色，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