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击倒不过是在一瞬间。
女人动作狠厉,可停顿的动作却缓慢,像是在放一个无声哑剧,击打时,却像是被摁了百倍快进。
“啊!!!!”
等到能够叫出这一声痛的时候,男人身上的肋骨已经全断了。
医生太熟悉人体构造了。
她知道怎么叫人生,也知道怎么让人死。
更知道,怎么让人生不如死。
男人苟延残喘的趴在地上,鲜血从鼻子,眼睛,嘴巴里不断流出,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打出体外了。
“饶……饶了我……”
“饶了你?”扁栀蹲下身子,席地而坐,她伸手从身后柜子里取出银针,用一副闲聊口吻,对着地上的人说:“你动了我最心疼的人,你让我……”银针刺入体内,男人瞳孔涣散,又缓缓凝聚,扁栀笑了笑,补充完没说的话,“怎么,饶了你?”
“你原本,有很多机会活的,可你偏偏走了最坏的那一条。”
居然动了周岁淮。
她这么难,这么伤心都不敢动一根手指的人,居然被他插了一刀,“你说说,我能放过你么?”
楼下的毒蝎听见上面的声音,匆匆上来。
周家对面的保镖也通知了周家人。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站在了门口。
看着扁栀仿若无人的一枚银针,一枚银针的刺入人体骨骼。
她的动作从容优雅,有很强的掌控感,这给人一种她此刻是在治病救人的错觉,可他们又偏偏知道,不是的。
因为,那一枚枚银针,在刺入皮肤之后的几秒后,被整根推入了身体的骨髓内,男人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瞪大了眼睛,在绝望的痛苦中,恨不得当场死亡。
可扁栀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他死呢?
折磨人,她没试过,也不擅长,可她一贯做什么都有天分。
扁栀懒散的盘腿坐在地上,对痛苦直呼冷气的男人说:“别怕,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如果我愿意的话,你可以保持着这种状态,活一百岁,我很有把握的。”
“只不过,雨天的时候,你会痛,蚂蚁钻入骨髓的痛,热天的时候,你会燥热,被人困在火炉般蒸骨般燥热,你身上的四肢会一点点退化,之后,除了大脑意识,其余的,都会没有知觉,你会清醒的意识到,你的皮肤,一点点的长斑,腐烂,之后,成片成片的如老旧墙皮般剥落,最后,露出里面的干涩的白骨,这个时候,你还不会死,因为——”
“呕——”
“呕——”
“呕——!!!”
扁栀描述的太血腥了,门外的周家人震惊的同时,一个个都受不住的生理性反胃。
而地上的男人,此刻连发抖都不会了,他因为害怕,眼珠子里头不断滚落泪珠,嘴里囔囔的,“饶了我,饶了我,你,你杀了我吧!”
扁栀笑了笑,偏头,问门口在给周岁淮诊治的毒蝎医生,“情况怎么样?”
“没到骨头,要去医院处理,拍个片,看看有没有另外伤到的地方,问题应该不大。”
扁栀点点头,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面色艰难看她的周家人。
他们是生意场上的人,虽然权势大,但下手这么狠的事情,他们是没有直接接触过的。
看见这一幕,不是扁栀本愿,但既然看见了,也便就这样吧。
扁栀看向元一宁,轻轻笑了笑,“元姨,几个孩子,辛苦你照顾,我要走了,很抱歉今天叫你们看见这一切,那个男人我带走了,不会麻烦你们分毫的。”
扁栀说完,门口毒蝎的人,直接扛麻袋一般带走了男人,留了一路的哀嚎。
周岁淮虚弱的靠在门口,在扁栀抬步经过时,一把扯住了她的衣摆。
扁栀没看他。
“你一定要走吗?”
“楼下救护车来了,好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