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从神经病院这里出来,先回了一趟家。
准备换套衣服,给秦老爷子看下服药情况后,直接去看看二百五。
结果,还不等车子到家呢。
远远就瞧见家门口站了一个人。
“周岁淮?”
不是周岁淮是谁呢?
大冷天的——穿着一套被风卷起来的湛蓝色单薄西装。
这是——
林灵,“有病。”
可不有病么?李坤也这么觉得。
“少爷,您不冷啊?”李坤看着周岁淮这二百五的样子,就冷的直打哆嗦。
“不……”周岁淮冷的脑子都麻木了,“不,不冷。”
李坤一言难尽的看着周岁淮,“少爷,咱就是说,咱靠着这绝世容颜,可能够在前夫界妥妥称霸,何必非要受着罪呢?西装笔挺的确实好看,可这,零下十度了,再这么呆下去,您没一个小时,就冻成冰棍了。”
周岁淮抖着腿,咬着后槽牙,忍!
“少爷,要不这样,我去给你门口看着,要是少奶奶回来了,我给你通风报信,你要不先回家吹一吹热气,后面戏份挺多的,别到时候感冒了。”
周岁淮:“不。”
“我倒是要看看,这三更半夜的,她跑哪里去了?”
不是说喜欢他么?
哪门子的喜欢啊,这大半夜,真去跟前前夫见面了?
“少爷,那要是少奶奶一夜没回来,你就要在门口呆一夜啊?”
“闭嘴!你放屁!她肯定会回来!”周岁淮拢了拢衣领,嘴里的都哈不出热气了。
扁栀看到的就是某人挺着身子,在看到她车灯的同时,又狠狠的跺了几下脚。
扁栀开门下车,用一种,“有病吗?”的眼神看着周岁淮。
这人挺直着腰背,嘴唇都冻成紫色的了。
“你……这是,”扁栀想不通,“又恼的哪出?”
周岁淮手指都僵硬了,他忍着刺骨的风,故作潇洒的盯着扁栀,用凉凉,又无所谓的口吻,问,“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话音落下。
别墅门口又卷了一阵风,扁栀眼睁睁的看着周岁淮狠狠打了个寒战。
扁栀无语了,迈着步子往家里走,身后的人紧紧的跟上来,“问你呢?”
扁栀:“你大冬天的穿成这样,准备在我门口走秀?”
周岁淮哼哼了两声,“帅吧?”
扁栀进门,脱了羽绒服的短款外套,把屋子里的暖气开到最大,然后走到厨房里去泡热水。
“问你呢,”周,小泰迪,岁淮,跟着人的屁股后头,“帅不帅?”
扁栀等着热水,转头看周岁淮。
这人进了屋,热气下,更嘚瑟了,一只手撑着流水台,潇洒的摆了个洒脱的姿势。
“我觉得……”
扁栀刻意一顿。
周岁淮眼睛发亮,“什么?”
“确实挺像二百五的。”
周岁淮闻言,嘴角撇下去,白站在外头天寒地冻站那么久了,此刻,比身体更冷的是他的内心。
扁栀看着他丧气的样子,笑了笑,给他手边递了杯水。
哄了哄,“不过,确实是在二百五的领域,可以独占鳌头的帅气程度。”
某人完全不在意是不是二百五,只在意是不是在某人面前帅气的无与伦比。
“真的?”
扁栀指着一边的沙发,周岁淮眼巴巴的看着扁栀,蹦跶蹦跶一下子跃上沙发,“说啊,真的,最帅?”
扁栀:“嗯。”
周岁淮猛的喝了口水,眼睛越发亮,他追着扁栀问,“比欧墨渊帅?”
扁栀不知道周岁淮为什么提到欧墨渊。
只是看着他眼巴巴的看着,轻轻一笑,生了点逗趣的心里,“啊——”
“连欧墨渊你都知道了呢?”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