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认同的看着周岁淮,瓮声瓮气,“你说什么啊?”
“你有事,我怎么可能不救?”
“再说了,我救了那么多人,上天一定垂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周岁淮看着扁栀小脸皱巴巴的,却满是认真的样子,轻轻笑了笑,知道她当真了。
可他也是认真的。
于是,松开了手,轻轻对扁栀说:“可我也希望你好啊,”将小小的人儿抱进怀里,“我希望你一直好,永远好,指尖血的方式太残忍了,如果我真的需要这种方式才能活,那我觉得,一辈子做个植物人都挺好的。”
周岁淮是心疼人心疼到骨子里去了。
“这些日子看你忙碌,我心疼也心烦,总觉得事情好多,也怕你其中会权衡不到,伤到自己,你昨天说年底就回国,其实,后来我想想,又觉得回不回国没那么重要了,只要你好,在哪里都是行。”
“有你在的地方,还是我周岁淮的家。”
窗外微风拂过,一切都美好又恬静。
除了——
楼下杵着几尊大佛煞风景外。
“李婶,楼上还没下来啊,你上去看看呗?”
周岁淮怕扁栀在国外吃喝不习惯,出国的时候,一起将李婶带来了过来。
霍氏上下谁都知道,这个李婶是看着扁栀长大的,忠心不二,各个对她也都尊重。
不过,这李婶脾气可大,他们几个也不敢招惹,故而说话的时候,都分外客气。
即便是几人着急,伸长了脖子往上看,也不敢越过李婶冲到楼上去。
李婶摘着菜,撇了眼这四个人,没什么情绪,“到点了自然会下来,这是你们的地盘吗?就抬头往上瞧?这也就是我在这,若是外人在这,都来瞧瞧霍家这几个叔叔成什么样子,抬着头窥探年轻人私生活,要脸不要?”
李婶说话直接,跟打机关枪似的,霍家几个男人招架不住。
悻悻的坐回位置上,眼神却一个劲的往楼上飘。
好不容易等到了吃饭的时候,楼上的人不下来,李婶戴着个围裙站在几人对面,“没做几个叔叔的饭,到饭店了,都各回各家吧。”
霍家几个男人:“……”
这辈子,还没人敢在饭点赶霍天耀呢,憋屈的很,但也实在不敢在扁栀家造次,楼上那丫头怀着孕呢,这保姆都跟着仗势欺人起来。
霍天耀咬着后槽牙,脸色不太好,可嘴上还算是客气,“那个,我们几个,来都来了,没急事,留着吃个饭,没做我们的,不要紧,也不麻烦你,我回头叫人饭店里送过来,行吧?”
霍天耀发誓,他这辈子没对下人这么客气过,今天是头一遭!
结果,人还不领情,瞪着个眼睛,叉起腰,“你骂谁呢你!”
“来家里,却外头带饭进门,别人还以为我缺你们一顿饭呢?!”
霍家几个男人摸摸鼻子,想说:可不是缺我们一顿么。
这里还没开口,李婶又说了,“你们也一把年纪了,整天守着小姑娘这里做什么?!我们家小姐怀孕了,懂不懂怀孕是什么!都是娘胎里出来的,不懂的回家温习温习去!我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在北美权势多大,总之,得让我们家小姐休息好!”
“才来你们这破地方多久啊,小脸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我警告你们,别在我的地盘捉妖,否则,以后进门都别想!”
李婶拿扁栀当自己家孩子护着的,自己一天好吃好喝的护着,结果这些个找事的,一天天没完了,她看这些人就上火。
“我告诉你们,这个家,万事我们小姐做主,但是吃的我做主,谁要是敢拿不是我厨房里出品的东西出来!”李婶亮了亮泛冷的菜刀,“我就剁了谁!”
说完,眯起眼睛,狠狠扫了几个男人一眼。
然后,就去院子里打电话了。
好像是打个扁妖妖的,在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