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去看看吗?”周国涛问扁栀。 扁栀顿了顿后,摇头。 “不了,这里是我曾经待过的医院,他们,会很好的照顾好他的。” 周国涛拧眉。 “虽然医生说没有大碍了,可是,那也是受伤,岁淮身上两处伤,都是因为你,你就没想着心里感动,进去看一眼吗?” 周国涛觉的扁栀未免太铁石心肠了。 “您不是一直希望,我远离他么?” “是!我之前是觉得你们不合适,但是,你看看这臭小子,为了你命都不要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岁数大了,也没别的愿望,我就希望孩子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我就知足,之前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基于这个前提。” 周国涛有些烦躁,“现在我也想明白了,你们林那一大家子乌七八糟的事情,我也忍了,我可以承诺你,你若是好好的跟岁淮在一起,日后林家的事情,我们周家都替你担着,这总行了吧?” 周国涛觉的自己为儿子几乎都退让到没有底线的地步了。 横竖不过是林决。 大不了为了儿子,为了儿媳妇,跟林家杠上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以为退让到这种地步的扁栀会松口,可她面色却始终平静。 看的周国涛火冒三丈。 “你,你什么意思,你说说看!” 这丫头,真是会得寸进尺啊。 本着为儿子高兴,周国涛拍着肚子,打算忍了,周岁淮受伤,他这个做父亲的真是心疼啊,还有什么不能退让的。 “你说,你还有什么要求,对我们周家,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你,只一个要求,以后别折腾我儿子了。” 扁栀安静的看着周国涛。 他有多么不满意她,此刻他的退让就让她有多无地自容。 她支离破碎的家,她岌岌可危的未来。 她没有一个如周国涛般事事为她考虑的父亲,“周叔叔,我,给不了周岁淮想要的未来。” “从前,我不理解您的阻拦,”可是,在那一夜,在看到周岁淮身边站着的姑娘时,她忽然就懂了, 是她太自信了,她觉得,好像,周岁淮非她不可了,可看到他身边站着人,她又明白了,其实,他身边也一定非要是她,也可以不是她, 既然这样,她应该后退一步,给他选择的余地,那一晚周岁淮任由那个姑娘垮着他的手,他身体紧绷的程度前所未有,她怎么会感觉不到, 可她没有揭穿,而是忍着痛,去努力说服自己,再给周岁淮一个可能性,仅此而已。 “现在我明白了,您没有错,周岁淮,也没有错,我不是他的最佳选择,所以,在他的人生,我早该退场,谢谢您跟宁姨的宽容,日后有需要,我会尽力回报。” 说完。 扁栀转身,从医院离开。 …… 一天一夜后,周岁淮醒了。 视线在病房内绕了一圈后,眼神灰暗下去,他把所有人都赶出了病房。 坐在床边,两天两夜都没有说话,也不吃饭喝水,就这么坐着。 周岁寒看不过去,推门进来,气急败坏,“周岁淮,你任性也要有个程度!怎么,扁栀不来,你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是吧?你喜欢人家,你去追啊,你身体好了之后,像之前一样去纠缠她的,你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