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扁栀点了点头,在欧墨渊的注视中,她扬起明媚的眸子,抬手,在助理的手腕处微微摁下。 客气有余,矜贵非常,“谢谢。” 扁栀坐进车内,车外,是助理双膝下跪仰天崩溃的呼痛声。 欧墨渊坐进车内,偏头看扁栀,“下手这么狠?” 扁栀轻轻一笑,手里的银针闪着警告的冷光,“狠么?” 扁栀笑意明媚,“我不觉得。” “哦,”像是想起来刚刚的对话,扁栀卷唇笑了一笑,“你刚刚说,好在我那三年,结婚的对象是你,那你有没有想过,好在半年前,你痛快离婚了。” “否则……” 扁栀的目光落向窗外。 车外助理浑身疼痛难忍,框框撞墙,额间喷溅的血迹落向扁栀摇起来的窗户玻璃上,破败又脆弱。 “你这个助理的下场,就是你的现状。” 要论疯魔。 扁栀冷笑,谁也比不过她。 前排的律师闻言,浑身狠狠抖了一下,来之前,他一直以为,扁栀是热搜上柔弱不堪,言语迟钝的人。 如今,短短几分钟,在这狭小的车内。 她清清冷冷地坐在后座位上,说出的话,却叫人后脊背发凉。 扁栀这话,欧墨渊一个字都不信。 “当时你那么迷恋我,能对我下手?”欧墨渊对于这一点,十分有自信,“让你照顾陈语嫣,甚至叫你从心脏外科转到妇产科,你为难,但是你还是转了,这样的你,不可能对我不好。” 这话,扁栀倒是无可反驳。 过去的蠢事,她懒得回头想。 沉默坐在位置上,看窗外景色。 安静了一会儿。 欧墨渊转头看向扁栀。 板着略低的松散丸子头,脸颊脸侧落了些碎发,白皙的脸上窗外忽明忽暗的灯光落下,疏离又清高。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欧墨渊放轻了音量,唯恐打扰这一刻不可多得的安宁。 “你记不记得,从前你……” “欧总。” 还不等欧墨渊完整的说出一段话,扁栀便冷冷打断。 欧墨渊:“嗯?” “如果,你不想未来的一个礼拜,都发不出声音的话,我劝你闭嘴。” 前方律师:“……” 前方司机:“……” 欧墨渊:“你……” 只说了这一个字,始终看向窗外的扁栀缓缓转过头来,当着欧墨渊的面,将手里的银针,明晃晃亮了出来。 这下。 彻底安静了。 车子抵达医院停下,扁栀径直往里走,像是多一分钟都不愿意跟欧墨渊多待。 律师这辈子第一次看见,欧墨渊被人这么嫌恶。 而欧墨渊,只能眼巴巴的跟上去。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来了。” 病房内的欧老太太演技上身。 “扁栀她舅母啊,你真是可怜呐,不过是想跟周岁淮聊聊转让中医院的事情,就被打成这样,这世界上,可还有法律公义啊?你放心,我们欧家对你被打这件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