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元离直白的问话,林野慌了。 匆忙转身,丢下两个字:神经,脚步蹬蹬的上楼了。 元离看着林野惊慌而逃的样子,淡淡丢下三个字:“胆小鬼。” 她似乎心情不差,转头看向扁栀,“沈听肆说,最近你这边事情多,让我过来,情况严重么?” 扁栀摇头,“不严重。” 她倒是没想到,沈听肆会把元离请来。 家里有矿的大小姐,偏偏喜欢武力制服,从小林野就受她凌虐。 后来出国学了几年,回来之后格斗擒拿拳击样样精通,招招致命,林野也还是那个受虐对象。 可元离只准自己一个欺负他,对外宣称,林野是她罩着的人。 也不知道是小时候的阴影还是什么,林野遇到元离就跑,他十九岁那年的生日宴,隔壁家林叔叔的小女儿跟林野表白。 林决乐呵呵的跟林叔玩笑着说以后要成为亲家。 元离看着笑的春心荡漾的林野,直接提溜着把人拎到楼上去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元离从林野房间里出来,打着哈欠,一脸的满足。 扁栀是联想到一些什么的。 可后来林野这家伙开始变本加厉的泡妞,一天换一个样,姑娘每一个都跟元离的性子相差十万八千里。 元离也耐着性子看林野能玩到什么时候。 后来,也不知道林野这个傲娇鬼说了什么,元离开始面无表情的替他递情书给别的姑娘。 在酒吧里林野闯了祸,别人也不知道林野是谁,围了一群的人,元离上去就跟人家干,手臂当场划了一条长痕。 她去医院给她治疤的时候,元离盖住疤痕,“别治了、” 扁栀不解看她。 元离说:“用这么一道疤,换你弟,值。” 可林野并没有,他看到元离也还是跑,还是让人家给他泡妞把风。 扁栀叹了口气,看着元离,“值么?” 元离听到这里,眉眼才清淡了些,她本就长得冷,对外人从不露一个笑脸。 也只有在他们这些小时候的玩伴面前,才多了些笑意。 “不知道值不值,但是,我当时以为我追到了,”元离看着扁栀无奈的笑,“他看到我受伤,脸上露出的惊慌失措,嘴唇苍白的紧张模样,我真的以为我追到了,我当时一点儿都不觉得疼,我就想着, 林野一定心软了,我那一刀不亏,当时我看着他紧张的跟医生说包扎要轻一点的时候,我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扁栀看着这样的元离,有些心疼。 对待儿时的玩伴,她总是多了一些心软的。 “但是我没想到,他对我的心疼,就那么一个小时零十分钟,王最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走了,扁栀,我当时真的想过,我想过要不我也变成斯斯文文,娇弱要人呵护的模样吧,这样林野是不是也会觉得,那会儿把我一个人放在医院里,我其实也挺怕的呢?” “可是不行啊,”元离浅浅的叹了口气。 扁栀以为,元离说的不行,是觉得本性难移,她要守住自己的本真跟底线。 却不想,元离遗憾的说:“可他见过我强势的样子,小时候欺负他的模样,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我要是变成了王最那样的小公主模样,我总心疼的想,他会不会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