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说。 扁栀不解其意,一边拿着棉签给周岁淮擦拭伤处,一边随口“嗯?”了一声。 “报恩……不要用折损自己的方式,很傻。” 扁栀眸光浅淡,换了只棉签,沾上碘伏,“嗯、” “不管是谁,都不值得你去退让自己的原则,”周岁淮的声音很轻,也很柔,“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你应该得偿所愿,笑的像小时候那样毫无忧愁,长成高贵清冷的公主模样。” 扁栀这次没有“嗯,”棉签再次落向伤处,扁栀浅浅说:“不会有人永远都能做长不大的孩子。” 也不会有人……能做一辈子的公主。 “如果有的话,”扁栀笑了笑,想起周岁淮平日里恣意从容地笑,“那,那个人一定很幸运。” 扁栀也由衷的希望,那个人能够永远那么幸运。 周岁淮盯着扁栀瞧,神色认真虔诚,“小乖,在我面前,你可以永远做长不大的小孩。” 扁栀指尖顿了一下。 掀眸看他一眼,笑了笑,随口敷衍,“那我,谢谢你。” 周岁淮知道她不相信。 垂下眸,抿着唇,他有很久很久之前就想跟当年受过伤的姑娘说的话。 如今—— 或许不适合说了。 他想说:当年,我能够守护你,今后,我也一样,能,豁出命了的护着你。 扁栀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便撞到周岁淮含笑看向自己。 “有这么好笑么?”不知不觉间,扁栀也被感染了笑意。 “嗯,”周岁淮拿过一侧的湿巾,替扁栀擦拭手心,然后整理桌面,浅浅淡淡的说:“看到你,我就很开心的。” 扁栀滞了一下,看着这人翘起的碎发,连头发丝都沾染了他的愉悦。 一时之间。 扁栀居然不想去揭破这一切,只叹了口气,当做没听见。 背过身的周岁淮没有等来扁栀从前冷落的话,他勾着唇,像只偷到小鱼干的猫咪,恨不能旋转摇晃身后得意的尾巴。 欧墨渊站在门口。 他脑中思绪纷杂。 一万遍猜测着:周岁淮一定会把当年的真相告诉扁栀! 一万遍的踌蹴着扁栀出来后,他该如何力挽狂澜。 他是有胜算的。 当年扁栀出事,他到得迟,只顺手打了120,当时他是在现场的,要真问起来过程缘由,他大抵能够推测的出大概。 周岁淮顾及扁栀不愿提及的过往,过程说不利索,难免被质疑。 这就是他的胜算! 欧墨渊冷眸盯着就诊室的门,他要在扁栀出来的第一时间,跟她摊开从前的往事,一点点的掰扯到自己身上来。 欧墨渊从前去做演讲都没有这么严谨认真。 扁栀是理科生,她的逻辑思维能力非常强,只要有一点点的小纰漏,就会露馅。 欧墨渊死死的盯着就诊室的门,大脑飞速转动。 他飞快的回忆着十几年前看见的那一切。 时间真的太久了。 加之,当年他其实仅仅只是路过。 见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少年跟肥硕的男人,他下意识拔腿就跑,唯恐祸及自身。 后来是跑出去好远,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