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完全没有想到,周岁淮会跟欧墨渊打架。 还是在中医院楼下的停车场。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周岁淮,狠厉的,暴虐的,刚硬的拳头直接往欧墨渊的脸上招呼。 她从来不知道周岁淮这么会打架,他脸上的暴戾像是猛虎出闸,情绪被燃爆到极点,挥手就往人体最脆弱的地方砸。 欧墨渊不堪重击,抬手只有遮挡地份。 在看到扁栀下来后,欧墨渊身体一顿,喊了她的名字。 只“扁栀”两个字,便叫周岁淮顷刻停下了动作,他转头,脸上闪过惊诧跟错愕。 也就是这一停顿,给了欧墨渊可乘之机。 他扬起重拳,狠狠往周岁淮的脸上砸。 “啪!”的一声巨响,周岁淮的脸狠狠向后仰,还要往前时,周岁淮迅速后退一步。 脚底在继续力量时,像是想到了什么。。 周岁淮动作微微一滞,收了些力道,只是将人踹飞几步远,然后便停了脚。 因为惯性作用,欧墨渊跌倒在地面,捂着胸口,面色艰难。 而周岁淮的鼻血滴滴答答不要命的砸向地面,他狠狠抹了一把手掌上都是血。 扁栀皱眉过去,周岁淮抬手,用另外一只干净的手遮住了扁栀的眼睛。 “吓着没?”周岁淮的声音轻轻的洒在耳边,丝毫没有刚刚残暴要杀人的模样,只有克制的喘息声,“闹着玩的,我就是想教训他的口无遮挡,没事,别怕。” 扁栀觉得周岁淮这人挺奇怪。 她一个见惯了生死的医生,什么场面没见过。 周岁淮却觉得她会是娇弱的小姑娘。 踩死一只蚂蚁他都担心吓到她。 扁栀扯下眼睛上的冰冷的手掌,皱眉看他喷洒出来的鼻血,“去楼上,我给你处理一下。” 她从包里拿出了丝巾,覆盖在周岁淮的鼻子上,“捂着。” 周岁淮完全老实下来,“哦。” 欧墨渊还瘫倒在地上,他一只手僵硬的撑在地面上,愤恨的看着周岁淮,也伤心于扁栀居然对自己不闻不问。 “我也是病人,”欧墨渊支撑着大腿,踉跄起身,“扁栀,你是看不到我吗?” 扁栀懒得理会欧墨渊,抓着周岁淮的手,“上楼。” 欧墨渊盯着两人握紧的手,眼底涌出愤恨。 她真的不在意他了! 原来曾经的忍让、包容、谦和,温顺,全都基于报恩! 欧墨渊脑子发热,对着扁栀的背影大声吼了一句:“扁栀!你难道忘记了,当年是谁救的你?!” 扁栀脚步一顿。 她转过头,看向狼狈站在原地的欧墨渊。 他的衬衫上染了鲜血,眼神里有受伤的情绪。 “当年救你的人是我,”欧墨渊直直看着扁栀的眼睛,再也无法忍受般,“你为什么现在却向着周岁淮!” 这话一出。 扁栀跟周岁淮都愣住了。 周岁淮的脸色苍白,他仓皇的看向呆愣住的扁栀。 扁栀这会儿有些恍惚,她直直的看向欧墨渊。 三年了。 在那三年的婚姻存续期间,她或多或少的表达过十几年前的那件事,她原本的意思是想当面向欧墨渊表达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