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会拐弯抹角的询问着陆泽家里最近总是多出来的这些物件到底是怎么来的。 孙玉厚的骨子里还是个老实憨厚的人。 原着里的他为了不让儿子分猪饲料地,甚至都敢拿着铁锹把自己的腿给打断。 尽管他是一个粗糙的农民,但是心思却异常的细腻。 “放心吧。” “都是正路上面来的。” 陆泽掏出一票的购买票据,孙玉厚虽说不识字,但好歹知晓这些东西是正规的,他也知道大儿子不是那种会骗人的主,只是孙玉厚老汉对于家里忽然间多出的变化还是有些惶恐。 陆泽在心里默默叹气。 自顾自的想着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很快就要过去。 “少安。” “爸有件事情想跟你谈谈。” “关于...你的婚事。” 提起这码子最令孙玉厚头疼的事情,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神情,只觉得这个糟糠的家没能够给儿子一个好点的条件,甚至现在他二十三岁的年纪都还没有娶亲。 孙玉厚重重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烟杆放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落寞,身形都句偻了几分。 当初他弟弟吵着嚷着要去婆姨,他这个当哥哥的只能咬着牙借了一河滩的账,但眼下轮到自己亲儿子到了娶亲的年纪,兜里却根本掏不出来半个子。 陆泽笑了笑。 “爸。” “你觉得润叶咋样?” 孙玉厚微微一愣:“润叶?” 老汉的脸上忽然露出几分苦笑,当初小时候他们家跟田家属于紧邻,两个娃娃从小就光着屁股蛋在一块长大,两家的大人们自然有时候会笑着说干脆给孩子订下娃娃亲。 只是随着孙家的条件逐渐变得糟烂起来,孙玉厚心里想着让润叶当儿媳妇的心思渐渐变澹。 “润叶当然好。” “这女娃自小就在我眼跟前长大,平时的时候也没少带东西来家里看你奶,上周不是还托少平带了好些东西回家吗?中间夹着不少的粮票,我都给记在咱家的账上了。” 孙玉厚望了陆泽一眼。 他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就是这润叶...条件跟咱家差距有点大,人现在在县城里面教书,而且她爸你福堂叔的性子你也知道,怎么可能让润叶再回到双水村来。” 陆泽估摸着这时候也到了把事情跟家里稍稍透底的时候。 这段时间陆泽时常的会往县城里面跑,一方面是为了通过自己的手段尽可能的搞到钱物改善条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跟润叶多见几面,俩人的感情更加升温起来。 她开心不已。 而且那个讨人厌的李向前后来竟也没有再骚扰过自己。 原本润叶想着下次就当着面跟他说清楚自己已经有了对象。 “剩下的困难...” “就是俺爸那边了。” 润叶也知道真正的阻力在哪里,她那个老爹属于倔牛脾气。 陆泽知晓润叶的性子,所以就把这事情打包在自己身上,尽可能的做到令夹在中间的润叶不要过于的为难。 孙家窑洞里,陆泽把跟润叶的事情简单给老爹说了说。 听完以后的孙玉厚不受控制的瞪大了眼睛:“你说甚?你还真的跟人家润叶在一起了啊?那...唉,但我们家的情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