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枫从陆泽这里走了两天半之后,消瘦了许多的墨兰从老太太那边出来,又跪在了跟她哥哥之前跪的同一地方,眼里噙着泪,面容清冷苍白。 “爹爹...” “墨儿知道错了...” 许是因为嗓子都哭哑了的缘故,墨兰嗓音都变得不如往常那般悦耳动听,脸上光彩暗澹。 说着说着,她自己又哭了出来。 陆泽微微叹气,招呼人把墨兰扶起,坐在罗汉床上。 “墨儿不该身着艳丽服饰去上庄学究的课,不该不听爹爹的话...” 墨兰当初听从林小娘安排的时候,心里也是担忧的很。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疼爱她的爹爹发这么大的火,小娘都被禁足在了林栖阁里面,不得踏出半步,而她身边两个负责帮忙的丫鬟甚至都... “既然能够出来,你祖母那边想必已经把事情跟你说的足够清楚,爹爹不再多言。”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当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做。” 陆泽跟墨兰说了许多的话,女儿们都是父亲的小棉袄,陆泽家里的这几个小棉袄他自然都是喜欢的很,端庄识大体的华兰、静谧工诗赋的墨兰、憨娇的如兰还有老六的明兰。 原本陆泽不想把家里的事情推到现在这个地步。 只是林噙霜那边还是喜欢在私下去教导长枫还有墨兰,她所谓的处世之道。 所以就只能跟她暂时的说拜拜。 “别哭了。” “墨儿多好看的孩子,哭了就难看了。” 听着父亲的安慰之语,墨兰泪如雨下,趴在陆泽腿上嚎啕大哭着。 第二天的墨兰便继续去往庄学究那边苦心学习,这副安静不已的用功模样倒是令如兰十分惊讶,没想到这四姐姐这几天不见就转了性子,如兰想着在下课后去挑衅一番。 明兰自是拦着五姐姐,说是父亲知道后肯定会惩罚她。 “切!” “我怕爹爹惩罚?你以为我是墨兰啊!” 明兰看着如兰趾高气扬的去往四姐姐身边,只能唉声叹气起来。 她只知道,第二天就没见到五姐姐来上课。 ...... 自从经历过第一次上班良好表现后,陆泽算是在官家面前留下了个不错的印象。 尽管这个印象里面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陆泽敢当面去驳那位性子倔的韩相公。 关于立嗣之事,自然是还没有在朝堂上争辩出个结果来。 一方面是官家刚刚经历丧子之痛,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个,另一方面则是这立嗣是事关我朝国祚延续的大事,一时半会儿很难选出来合适对象。 主要是陛下膝下没有了亲生儿子,这过继哪个宗亲家的孩子就成了大难题。 官家的回答很简单:“兹事体大,容朕再想想。” 而这位韩相公自是立嗣派的坚定拥护者,几乎每次上朝都要时不时的提醒下官家。 这倔驴一般的表现,令官家气的不行。 而每次韩相公一出现,陆泽的名字时不时的就会令官家想起来。 “哦。” “是那位敢当面怼这韩相公的承直郎啊!” 陆泽也没想到,这韩相公在某种程度上倒是帮了自己一把,使得他在官家面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