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国公夫人一向稳重,她居然会和别人打起来,柳云湘不免有些吃惊。思量了片刻,她让侍卫将二位夫人带来飞凤宫。
约莫一刻钟后,柳云湘带着面纱,一边咳嗽一边自内殿走出来。
那镇国公夫人和薛二夫人忙上前行礼。
“二位夫人不必多礼,坐吧。”
薛二夫人一脸讨好的看着柳云湘,“太后消瘦了许多,想来也是,前庭后宫都要照料,日理万机,定十分辛苦。”
柳云湘睨了那薛二夫人一眼,淡淡道:“本宫吃的好睡得好,想来是二夫人眼花了。”
这话一点面子都没给薛二夫人,她只能干巴巴的笑了笑。
“那就好,太后身体康健才是大荣之福。”
“不过太后您怎么带着面纱?”薛二夫人又问。
柳云湘再咳嗽了几声,“昨夜染了风寒,不想把病气传给二位罢了。”
“若能替太后分担病痛,乃是臣妇的福气啊!”薛二夫人逮住机会就赶紧献媚。
“这病要是能商量,本宫一定传给你,不枉你一片孝心。”柳云湘讥讽道。
二夫人却没听出来,喜道:“臣妇理应孝敬太后。”
“二夫人耳朵不好使吧?”
“啊?”
“听不出好赖话啊!”
薛二夫人这下听出来了,笑容又僵在了脸上。
柳云湘在正位上坐下,见镇国公夫人头发花白坐在那儿,一身素净,穿着也是普通的缎面外裳,若不提及她的身份,还以为是普通小吏的内眷呢。
自镇国公去世,镇国公府被打压,三个儿子皆被革职,如今坐吃山空,虽有爵位,但已大不如前了。
再看镇国公夫人脸上竟有三道抓痕,柳云湘眉头皱了一皱。
“镇国公夫人,您脸上这是……被狗抓了?”
这话一出,那薛二夫人脸一红,忙抢在镇国公夫人前跟柳云湘诉苦。
“太后,您可得要给臣妇做主啊,镇国公府以势压人,上门就打人。您瞧瞧我这脸,还被她扇了一巴掌呢。“
薛二夫人侧过脸给柳云湘看,“啪的一声,打得可用力了。”
柳云湘看了一眼,“没红没肿,看来国公夫人力气不大啊。”
薛二夫人一听这话,忙又凑近一些,“太后,您仔细看,真的有!”
“行了,本宫只问你一句,国公夫人脸上的伤,是你挠的?”柳云湘冷声问。
薛二夫人见太后竟没有向着她,不由有些疑惑,毕竟她给叶遥办了不少事,叶遥也一向器重她的。也因此,她才揪着镇国公夫人进宫,想让太后再帮她出口恶气。
见薛二夫人不说话,柳云湘一掌拍在桌子上,“二夫人,本宫再问你,国公夫人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挠的?”
“是,只是……”
“无知的蠢货!国公夫人长你一辈儿,再如何你也不该跟她动手!”柳云湘喝道。
这一下不止薛二夫人懵,国公夫人也懵了。因为在她以为,叶遥和薛二夫人沆瀣一气,定然会偏向她,她本不想来宫里告状,还是这薛二夫人推搡着她来的。
可自进来,太后连连针对薛二夫人,让她一时有些看不懂了。
薛二夫人懵过后,忙跪下了,“太后教训的是,臣妇不该跟国公夫人动手,可实在是她欺人太甚了,臣妇气不过啊。”
柳云湘缓了缓面色,端起一杯茶喝了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二夫人想抢先说,柳云湘咳嗽一声制止了,让国公夫人说。
国公夫人沉思片刻,道:“原是两个孩子发生了一些误会,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当惊动太后您的。”
柳云湘垂眸,镇国公府怕她偏帮薛二夫人,想要大事化小。
“原是这样。”柳云湘再看那薛二夫人,“二夫人怎么说?”
那薛二夫人心思转了一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