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柱嗤了一声,“庆王在我答应效忠他的一个月后将毒杀敬伯府满门。” 上官胥脸一黑,“三岁幼童都没放过!” “当年他放过我的弟弟妹妹了吗?” “我所谓的帮你父母报仇是洗清他们的冤屈,让敬伯伏法。” “倒也不必,只要他们都死了,我便痛快了。而且庆王承诺,只消我效忠他三年,三年后还我自由。” 上官胥摸摸鼻子,“我以为你在我这儿一直是自由的。” “只能躲在暗处,像老鼠一样活着,何谈自由。” 听了他俩对话,严暮总算听明白了,李柱是上官胥的义子,但他其实已经背叛他,改而为秦飞时效力了。 所以上官胥和秦飞时早有裂痕了,比得知亲妹子被秦飞时杀害更早。 “我确实挺失败的,养了七个义子,七个都恨我。”上官胥闷头喝了一大碗。 周礼怀忙给上官胥倒满,“义父,我不恨你。” “那是因为你没用!”李柱嗤了一声道。 周礼怀瞪了李柱一眼,“虽然你排行第四,但我绝不会叫你一声四哥!” “呵,真不用!”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这么讨厌的话,你要不要跟我打一架?” “我!”周礼怀气得不行,转头看向严暮,“老七,帮我打他!” 严暮本来火气还没消,当下就要拔剑。 “今儿是我生辰,各位给个面子,成不成?”上官胥有些卑微道。 严暮还没说什么,周礼怀忙把他剑给按了回去,“今儿是义父生辰,咱就受些委屈吧。” 见几个义子终于平和下来了,上官胥正欣慰着,此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舅父,今儿是您的生辰,怎的也不知会我一声,还要探子跟我说。” 来人是秦飞时,穿着宝蓝色长袍,衬的肤白如玉,皎若明月,他满连带笑的走来,若有不知底细的,还当这位是翩翩君子呢。 他一来,上官胥脸黑,严暮脸就更黑了。 秦飞时像是不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一般,明快的走了过啦,还挤走周礼怀,坐在严暮身边。 “太子殿下,给我倒一碗酒吧。” 严暮眯了眯眼,“李柱说是你的人?” “我的人?”秦飞时啧啧一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不过,他确实听令于我。” “你让他杀太子妃了?” “下过三次命令,皆失手了。” 严暮一把握住剑柄,秦飞时却笑出了声。 “杀了我,你和柳云湘所有的隐忍和谋划都将功亏一篑。痛快是痛快了,可你们一家人都得给我陪葬,不,应该是整个盛京都得给我陪葬!” “什么意思?” “意思是中原军里几位将军都是他的人,而且他已经秘密调集了一些兵力就在盛京城外不远,随时能杀进盛京城。”上官胥解释道。 严暮眉头一皱,“没有朝廷的命令,你怎敢调兵?”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