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府中,谢氏已经到了产期,这段时间她再不外出,每日只在府中待产,赵宣也陪着妻子待在府中,与妻子一起等着孩儿降生。
赵宣闲得无聊,翻着书给孩儿起名字,起了好些个,谢氏皆是不满意,赵宣便干脆扔下书本,笑嘻嘻嗔道:“每次你都是嫌弃我起的名字不好。”
谢氏倚在床上摆弄着腕上的玉镯子,笑着回道:“不是我嫌你,而是你起的这些名字真的不好听。”
赵宣叹着气,好脾气道:“罢了罢了,左右这两日就要与这孩儿见面了,到时候知晓了男女生辰,咱们对了八字再起就是。”
说着,他起身来到妻子身边坐下,问道:“你从前那样积极给裴表弟张罗婚事,现下裴表弟高升了,你怎的反倒是不热心了呢?我还想着这几日无事,邀请他来府中喝酒呢。”
提及这事,谢氏抬眸看向丈夫,笑着道:“裴表弟自从高升,你倒是待他比从前更热心了。”
赵宣被妻子说中了心事,他俊面一红,连忙找补道:“他老大不小了,我这做哥哥的关心一下他的终身大事,有什么不对?”
谢氏哪里不知晓丈夫的心思,她耐着性子与他解释道:“你关心这事没什么不对,只是你从前对这事也不甚上心,现下见人家高升了,便突然殷勤起来,裴家表弟可是个细心的人,你这般变化让人家怎么想?”
赵宣知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妻子,索性也不再争辩,只尴尬一笑:“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家的前程着想嘛。”
谢氏回道:“裴表弟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咱们王府从前待他有恩,他是不会忘怀的,从前他没发达的时候我热心帮他,倒是比现下人家发达了咱们再去锦上添花更好,他这婚事我也不是不想管了,而是我见他始终也不热心,咱们若是再不识趣,倒是物极必反了,所以,这个事,你今后也莫再跟他提及了。”
赵宣心悦诚服道“还是夫人你思虑周全。”说着,又不禁疑惑:“你说裴表弟到底怎么想的?他如今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京中多少名门可都巴望着与他联姻呢,他也一把年纪了,怎就不着急。”
说着,又叹气道:“他不娶妻也就罢了,府中连个服侍的贴身丫头都没有,哎呀!裴表弟这个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在赵宣这样的权贵眼中,如裴允谦这样从泥地里出头的人,一旦发达起来,就该三妻四妾的享之不尽才是。
裴允谦如今这样,显然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谢氏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只对着丈夫敷衍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也许裴表弟这样的人就是宁缺毋滥,若是碰上了喜欢的,便是要全心以付,若是不喜欢的,便是给他一百个,他也不屑一顾罢。”
夫妻两个正在屋子说着闲话,外头的小丫头跑了进来,急着回道:“夫人,不好了,孟侧妃和桃姨娘在院子里打起来了,侧妃被打晕了过去。”
孟氏腹中的孩儿比谢氏小一个多月,如今也是到了快要瓜熟蒂落的时候了。
赵宣一听,急着变了声,忙问道:“孩子如何?”
小丫头回道:“奴婢也不知。”
赵宣急着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请大夫。”
说着,赵宣一面急着穿外衫,一面念叨着道:“哎呀呀!都这个月份了,若是伤到可如何是好,这个桃夭现下真是有些骄纵了。”
这孟氏自从有孕以来,便是恃宠而骄,状况百出,谢氏早习以为常了。
他嗔了眼赵宣,沉着道:“你也不用着急,那孟氏是个什么性子,你难道还不知嘛,我看她不过是见你如今宠了桃夭便心有不满罢了。”
赵宣回道:“那不能,孩子都这么大月份了,她怎能不知轻重。”
嘴上虽不承认,但赵宣忙着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待穿好了外衫,他与妻子道了声别,出了院子。
赵宣一走,谢氏的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