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伯爵府,这慕容丽珠的婚事又悬了下来。老夫人心疼自家侄孙女从小命苦,一心想给她寻个最是妥帖的良人,却也担心她心里着急,这日,老夫人便命小厨房加了几样江南小菜,命人请慕容丽珠过来一起用晚饭。
老夫人正倚在榻上等着侄孙女过来一起用饭,李陵来了,老夫人起身,笑着道:“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姝儿呢?”
李陵回道:“我这刚下值便顺道过来了,还没回去呢。”
老夫人笑着道:“我今日正请丽珠过来用饭,你既然赶上了,一会儿便命人将姝儿也一并请过来,今个儿且都在我这里用罢,我这小厨房前阵子新来个会做南方菜的,我尝着不错。”
李陵婉拒道:“今日便算了吧,我过来是想跟您说一件事。”
老夫人开口问道:“何事?”
李陵回道:“正是关于丽珠表妹的婚事。”
老夫人一听这话,倒是既惊喜又意外,笑着对孙子道:“你怎的关心起你丽珠表妹的婚事了?可是你身边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李陵直接回道:“孙儿确实有个合适的人选,这个人祖母也认得。”
老夫人一听这话,更是来了兴致,忙道:“到底是哪府的公子?”
李陵回道:“就是前阵子住在咱们府中,姝儿娘舅家的表哥,名唤佑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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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见孙子提的是江佑辰,她沉思了下,点头道:“这孩子在府上住那阵子,隔三差五的过来跟我请过安,论人品性情自然是没得挑的,我也很看中这年轻人。”
说着,老夫人迟疑着道:“只是我怎么隐约听说他在潮州时订过一门亲呢。”
李陵一听这话,便知祖母早就是看中了江佑辰的了,私下里定是命人打探过,不然她怎会知晓江佑辰远在潮州的那桩有些荒唐的婚事。
对于江佑辰与周员外家小姐的婚事,李陵自然也是知晓的,他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全都说给了老夫人听。
老夫人听了,倒是颇多感慨,这权贵之家为了维系家族地位子女被迫联姻的事倒是平常,只是江佑辰对这样一门本是利益交换的婚事,却是能做到对未婚妻又是请医问药,又是不顾礼法的前去相见圆其心愿,这般责任担当,倒是让老夫人颇为动容。
老夫人虽相中了江佑辰,但确实是打听到他未婚妻未过门便故去,心里便有些犯了忌讳,自己的侄孙女亦是在江东被人传着克父母又克夫克子的,若是再这个克妻的,这样的姻缘,便是怎么也让人欢喜不起来。
现下听了李陵这般如实说来,老夫人心下便活络了起来,这般重情重义又有担当的男子,真真儿的是值得托付的。
李陵见祖母似有动容,也没急着让老人家表态,只道:“事关表妹终身大事,祖母且再思量思量,但是对于阿辰的人品才干,孙儿是能打保证的。”
李陵走后,老夫人看向秋嬷嬷,问道:“你觉得阿辰这孩子如何?”
秋嬷嬷回道:“能让世子爷看中的自然是错不了的,再者这孩子在咱们府上也住了阵子,奴婢虽没与他打过交道,但看着也是个知礼的。”
老夫人默默的点点头:“说实话,我早就看中这孩子了。”
秋嬷嬷试探着问道:“您莫非是嫌江家门第差些。”
老夫人摆手道:“这个我倒是不在意的,只要是家风清白的官宦人家,能对丽珠好,门第差些倒也无妨。”
“我原是有些忌讳着那孩子未婚妻的事,再者,阿辰刚调入京中,他父母都在潮州,按照规矩,新妇是不能随丈夫外任的,都是在家学规矩侍奉公婆,这岂不是委屈了丽珠。”
秋嬷嬷连声道:“还真是这个理儿,咱们京中规矩是如此,奴婢听说外面更是重这个。”
老夫人咂咂嘴,瞥着秋嬷嬷道:“阿辰那孩子还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