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在范增话声落下后,姬德斌脸色越发复杂,心情很是奔溃和郁闷。
毕竟此刻身为新任楚王的他,不仅要保命,而且更是肩负着五万水军,以及楚地所有负隅顽抗之人的前景和希望!
身为新任楚王,他必须要给这些人一个交代!
不能说让这些人白白反抗,或者白白战死!
所以他很纠结!
“撤退到临安和姑苏,若是我的两个弟弟不接纳我,事情就麻烦大了,五万水军会士气丧尽,会出大问题。”
“到时候轻则被他们吞并,重则被追来的阉狗狠狠打击,最后只能单骑而逃。”
“那样的话,即使最后我可以活命,但也没什么意义了。”
“只能苟延残喘的悲催等死!”
姬德斌苦涩叹息:“我要和阉狗斗到底,最起码是退到宝州的,像齐王那样,当一个宝州王的安度余生,保有最后一丝的反败为胜的机会!”
“所以绝不能去临安和姑苏,这稍有不慎,就会出大问题!”
“我现在的家底,已经不能支持我赌了!”
“必须要求稳!”
一番思索后,姬德斌拍了拍脑袋:“至于说去湘州,这就更不行了。”
“若是阉狗派兵追击,湘州守不住的,去湘州毫无意义。”
“真要死守湘州的话,那湘州就是第二个郢城。”
姬德斌苦笑:“那样的话,我还不如一开始就死守郢城,直接和我父王一起死在郢城呢。”
“这还能落个父子同生共死,与阉狗反抗到底的美名!”
姬德斌摇了摇头:“就算是活腻了,也没必要去湘州找死!”
想到这里后,姬德斌看着范增:“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瞬间而下,借着水军的速度优势,去厦州!”
“我们水军到厦州,七天时间足够了。”
“而阉狗的陆军想要杀到厦州,即使他可以传檄而定的,让江南诸多州府的官员拱手而降。”
“但骑马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姬德斌目光灼灼:“而且从江南到厦州,还有着仙霞关的天险!”
“我们水军跨海到厦州,一路畅通。而阉狗没有水师,他只能够走陆路,也就是需要过仙霞关!”
“所以只要我们派兵死守住仙霞关!”
姬德斌打开地图,伸手重重一指仙霞关:“阉狗在轻易之间,便根本无法杀入仙霞关!”
“无法进入闽地!”
姬德斌笑道:“如此,我们便可以在闽地巩固实力,舔舐伤口,和阉狗血战到底,斗到底!”
“当一个实权的闽王!”
姬德斌看着范增:“军师,这样不错吧?”
“是不错,但是……”
看着姬德斌,范增很是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情,军师你无需顾虑,直接说吧!”姬德斌凝重的看着范增:“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什么不好的消息,我都能接受。”
“王爷,就是您一旦一路撤到闽地,那江南的其它城池,尤其目前还打着楚王旗号的姑苏和临安以及湘州与赣州等等城池,便会立刻军心士气丧尽。”
“他们会下意识的觉得,王爷您抛弃了他们!”
“如此一来,或许本来会坚守到底,和阉狗死战不退的他们,都会选择打开城门,拱手投降的降服阉狗!”
“阉狗可以轻松传檄而定的,拿下整个江南!”
范增说道:“一旦阉狗轻易拿下江南后,在江南失去了人心的王爷您,即使有机会重新打回江南,也很难在大手一挥,便有无数世家大族支持您的景从了。”
“因为这些世家大族也不傻。”
“若是碰到危险,您直接跑路,家底都在江南,无法逃跑的他们不就糟糕了?”
“反而若是您负隅顽抗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