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是这样,需要各地藩镇出兵或者声援支持。” 在秦王神色凝重的注视下,黑衣僧人只好缓缓颌首:“但是在获取他们支持的同时,殿下也必须要做好防备。否则殿下一旦登基便会受制于人,成为他们扶持的傀儡皇帝。” “到那时,殿下的命令估计也就只能在关中管用。一旦出了潼关,关东与河北等诸多藩镇,想必便会把陛下的命令视为儿戏。” “至于甘陇和凉州等关西诸地,这些边军们早就桀骜不驯了。只不过因为关西诸州地广人稀,所以他们需要朝廷每年运输大量粮食财帛支持,为此相应还听话一些。”黑衣僧人双手合十:“这也是陛下调动陇南王,然后陇南王会听命平叛并入京为官的原因。” “否则一旦陛下停了向陇南输送的金银财帛,这些大头兵可不会管他陇南王姓姬还是姓赵。拿不到钱,他们是会杀人的。” 黑衣僧人神色凝重:“但如果陛下调动关东的燕王或者齐王与鲁王入川平叛,然后入京为官,那希望就十分渺茫了。他们即使嘴上答应,可实际上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现在藩镇割据的大势已成,唯一差的便是中枢承认。” 黑衣僧人目光中十分凝重的看着秦王:“一旦中枢承认,那藩镇内部的更迭便是无需中枢册封的,是自动的父死子继,或者自行推选镇臣与节度使。这个情况下,中枢的命令他们就会听调不听宣。” “每年可以上供一批财帛粮草,就算是对中枢恭敬的藩镇了。至于出兵和接受官员任免,接受中枢督查,这希望就渺茫了!” “本王当然知道!” 在黑衣僧人神色凝重的注视下,秦王深吸一口气,同样的一脸凝重。他知道一旦从法理上认同藩镇割据,那每个藩镇就等于一个独立的王国,拥有官员任免和税收与制定法律的权利! 到时候中枢对各个藩镇的影响力,便会越来越小,最终导致藩镇为祸,大权旁落! “殿下。” 黑衣僧人凝重的看着秦王:“现在诸多藩镇节度使虽然跋扈,但因为法理上他们只是任期三年或者五年的任职一方,并不能长久任职或者父死子继。然后一些恭送藩镇,也会接受中枢的调度。” “可一旦在法理上确认,恐怕所有藩镇都会像之前闹腾最欢的魏博节度使那样,开始有样学样了。” “即使是节度使更迭,但朝廷认命的节度使如果无法代表他们本地的利益,那估计就会被驱逐。他们会自行选择节度使,然后不经朝廷认命的拥立,逼迫朝廷答应。”黑衣僧人严肃的看着秦王:“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中枢便会威信立失,各地就会有样学样。” “殿下您在时,自然可以压住他们。但一旦殿下您去了,那您的后代无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了!” “本王会削藩的!” 秦王脸色凝重,扫了这黑衣僧人一眼:“此刻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要是本王不答应他们,他们一旦支持陛下,那本王便凶多吉少了。” “要是本王失败了,连关中都拿不下,更何况是全国?” “要是本王成功了,以关中之地养十万禁军,削藩轻而易举!” “这——,也只能如此了。” 面对秦王的一番言语,虽然知道这样做是给以后添麻烦,但黑衣僧人也只能尴尬的点头赞同。毕竟秦王要是篡位失败了,什么藩镇割据也好,造反自立也罢,那都和秦王无关了! 要是秦王篡位成功了,那这些事情的确很麻烦。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