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营长,原来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欺负嫂子呢,真是不好意思。” 高粱摘下军帽装模作样的擦了擦他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傻呵呵的挠了挠自己的头试图装傻充愣过去。 顾方洲没搭理他,牵着路希宁的手就向着前面走去。 高粱是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问顾方洲为什么受伤呢,抬起腿就追了上去。 “营长,你哪受伤了呀?严不严重呀?” …… 高粱关心的问着顾方洲,也不需要人回答,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碎碎念。 路希宁看着顾方洲没有任何的反应,微笑着替他解释:“在火车上救小孩受的伤,挺严重的,几厘米长的刀伤。” “啊,那营长是不是特别的英勇啊?把人贩子揍得节节败退呀?……” 高粱一个人喋喋不休,还路希宁听着都有点觉得他啰嗦了,真的好能说呀! 一出火车站,路希宁首先看到的就是比宁城最起码宽了两倍的马路。 不过,路面上还有许多残留未化的积雪,被来往的路人早已踩实了,寒冷的冬天一晚上就冻得结成了冰。 路希宁走在上面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摔倒了。 青城这个地方还没有发展起来,远没有后世的高楼大厦,一眼扫过去,带二层的房子几乎是屈指可数。 凌晨时分,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应该都还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睡觉。 一阵西北风吹过,路希宁顷刻间感受到了寒冷,也不再欣赏周围环境了,加快脚步向着军用吉普车走去。.. 一打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路希宁已经冻僵的肌肉得到了缓解。 应该是高粱走之前特意打开的,路希宁赶紧坐了上去,两只手交缠相握,缓解僵硬。 等到顾方洲和高粱上车后,高粱开车,路希宁和顾方洲坐在后面。 “嫂子,你坐好了,咱们出发了。” 高粱说完就缓缓的启动汽车,慢慢的向着前方移动。 等到路希宁终于缓过来后,才再次向着窗外看去。 高大挺拔的白杨树坚韧的屹立在路边,为过路的人挡住寒风的侵蚀。 白杨树包裹着一层雪白的衣服,风先生一路过,像是为了迎接他一样,白雪纷纷扬扬的向下飘洒,如同撒花一般仪式感满满。 不一会儿,天空中鹅毛般的大雪满天飞舞,像是为了庆祝路希宁来到这片大地一般。 “顾方洲,你看,下雪了。” 路希宁惊喜的看着外面大片大片飘落的雪花,为破晓的黎明增添了一抹白蒙蒙,他们就像是闯入梦幻世界的精灵一般,脸上浮现着欢喜的笑容。 吉普车转了个弯,从宽阔的大路一下子变成了曲折的小路,路面坑坑洼洼的,即使高粱的开车技术再好,车里坐着的人也免不了颠簸。 路希宁紧紧的拽着扶手,再也顾不了其他。 两个时辰后,就在路希宁感觉自己快要吐了的时候,终于重新转换到了平坦的路面上了。 顾方洲递来一杯热水,路希宁接过来喝了一口,压下了自己汹涌澎湃的恶心感。 “快到了吗?”路希宁弱弱的询问道,从声音都能听出是多么的有气无力。 要是还有一段路的话,路希宁都要考虑将车叫停下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在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