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头啊,你看你这拖着拖着就成大病了这,不行,我不放心,我得搬过来,好好监督你吃药,”代老头看着这一连串的禁忌,觉得单靠谭嘉平自己是很难遵守的。 “咳,咳咳,垣哥,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我这没啥的,等春天暖和了,就不咳嗽了。”谭嘉平这咳嗽声根本压不住了。 “得了吧,这张大夫年轻的时候可是城里的坐堂大夫,时局乱起了之后才回的县城,他师傅你可是听说过的,就是聂三针,有他给你治病,你就知足吧。”代老头跟张秋生很早就认识了,那个时候,张秋生的师傅还在世,他跟着他师傅还来过家里给老爷子治病,来往的次数多了,代老头跟张秋生也算的上是朋友了。 当初一来到靠山村,代老头就认出了张秋生,只不过他的处境艰难,没跟故人相认。不过,代老头没想到,这靠山村的人还挺好相处的,只要按时写检查,也没有为难过他,这才又跟张秋生来往了起来。 “好,那垣哥,你以后就跟我住一个院子吧,等长湖走了正好有个伴儿。”谭嘉平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提了出来。 “嗯,行,就这么着。” 林立钟见张秋生出来的时候,就跟着他走了。 “张大夫,我跟您去吧,药配好了我直接拿回来就行。” “好,走吧,小丫头,论辈分,你可得喊我一声爷爷的,”张秋生本来也是靠山村的人,父亲年轻的时候带着他出去了,成长起来之后,他又回来了。 秋生这名字是他娘给起的,当初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儿亡,他爹为了给他留给念儿想就没给换,所以没有跟村里人一起排辈,真要论起来,张秋生是建字辈的,跟张建国和张建民是没出五服的兄弟。 “那我就喊您秋爷吧,”林立钟对待长辈一向是从善如流的,毕竟也就是个称呼的事儿,张张嘴而已嘛。“秋爷,您这医术我刚才可是听代老头说了,恕小女子眼拙,真没看出来。”林立钟这一调皮,前世的电视剧台词那是张嘴就来。 “哈哈哈,你个小丫头,花花词儿还挺多。”眼前这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张口就是老江湖的寒暄话,一下子就把张秋生逗乐了。 “嘿嘿,秋爷,我嘴秃噜了,前几天看小人书看的,您别见怪。”强行挽尊的林立钟只能临时找到这么一个借口。M.. “没事,没事,还是个孩子嘛。”张秋生也算是见惯了人的,对林立钟的机灵古怪接受良,他跟春年年轻那会儿,就一直想要个闺女,可惜,要不是那次意外,唉,那孩子得比林立钟要大了吧。 “对了,秋爷,谭老师这病,真能治好啊?”林立钟还是想问清楚,毕竟是林小叔的老师,还是自己给忽悠到靠山村来的,可别刚到就出事才好。 “嗯,问题不大,谭老师这病啊,是拖的,他应该受过巨大的打击,情志不舒,肝气郁结,还伤了肺气,吃上半年左右就能除根儿了。”这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就看病人配合不配合了。“你回去啊,也好好跟代老头说说,让他劝着点,我看着谭老师啊,心里还压着气儿呢,” “哦,好的,秋爷,您放心大胆地治,我回去一定跟代老头好好说的。”林立钟倒是知道对方心里压着什么气呢,但是这种事情吧,除非当事人自己想开,或者亲自报了仇,这口气才能发散出来,外人是没啥好办法的,当然了,林立钟例外,她信中那个不成熟的主意,一点点完善了,相信谭老师这样的专业人才肯定会转移注意力的。 林立钟从张秋生家里出来的时候,不仅拿了谭嘉平的药,口袋里还被春年塞了好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