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当当当! 那敲锣打鼓的欢乐声音传了过来,越来越近,却让屋子里一片冰冷。 我猛的掀开窗帘,看向院子,目光中有些不可置信,那只邪崇不是已经走了嘛,不是已经被爷爷的手段哄骗了过去了嘛。 怎么,又回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虽然我并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又有了什么样的意外,但却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那只邪回来了,她还想着要我的命。 屋子里。 爷爷站起身,同样看着窗外,脸色微沉,但依旧维持着平静,对着我爸妈说道: “你们两个就坐在这里,不要闹出动静。”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吩咐说道: “阿七将窗帘放下,就这么挡着就可以,你放心吧,你身上有我用乌鸦血画的符箓,这只邪崇肯定发现不了你。” 最后,爷爷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你们放心吧,我还有其他的准备,哪怕这只邪崇再回来,我也可以将她送走。” 说完这句话,爷爷弯下腰,一下就将放在脚边的第二个稻草人捉了起来,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等待着。 院子外边,那个吹吹打打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出意外的停在了我家门口。 随后,我家大门打开,那个穿着红色裙子、拿着红色雨伞的女人再次走了进来,她这次没有犹豫,很有目标性的来到了我家门前。 那只雨伞滴溜溜的转动,边缘绕出了一团寒光,显得非常锋利,这只邪崇似乎想要破窗而入,直接进到我家屋子里。 见到这一幕,我的心脏砰砰跳动,觉得要糟,哪怕我身上有着乌鸦血,刻印着符箓,这只邪崇没法发现我,但她一旦进入屋子,恐怕我也没法继续屏蔽这只邪崇的感官,到那个时候,她肯定可以发现我家其他人。 只是。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床边的爷爷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拽了一下旁边的稻草人,猛的朝着窗户方向一砸,这个稻草人立刻飞了起来,在半空中缩小变薄,成了薄薄的一片,顺着窗户的缝隙飞了出去,一下子就砸到了红衣女人的怀里。 随后它剧烈膨胀,将这个女人扑倒在地。 若是不明就理,还以为这是一对青年男女,趁着月色,在外面亲热。 只是,我却知道,院子外面的这两道身影都不是人,一个是用稻草扎的假人,另外一个则是害人命的邪崇,眼前这一幕并没有什么美感,反而让我觉得相当渗人。 不过。 奇怪的是,那害人性命、连续识破爷爷两次哄骗手段的邪崇,这次却并没有什么反抗,就那样顺从的被稻草人压到了身下。 过了好几分钟,这两道身影才慢慢分开,我透过窗户的缝隙,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看到,那个穿着大红裙子女人原本惨白的脸色竟然变得红彤彤的。 她似乎在害羞。 随后。 这个女人就抱着那个稻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院子,吹锣打鼓打鼓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甚至比之前更要刺耳,似乎外边那只邪崇的情绪非常高亢,已经得到了满意的东西。 就这样,时间慢慢来到半夜。 黑暗中,爷爷咳嗽了一声,慢慢说道:“这只邪崇的道行果然够深,还好我对她足够重视,做了好几手准备,现在她估计真的相信刚刚抬走的稻草人是阿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