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来的正是师叔夏军的电话。 电话中代表刑侦协会并不含蓄地表达了对他卧*底工作开展进度的不满,然后简洁地告诉他此次人事调整和他已经无关,要利用这段时间沉下心来好好工作,要想未来繁花似锦,需从小跬步开始积累云云。 “卧你妹!”挂掉手机心有余悸的孟波腹诽道:“这个夏军名义上是自己的师叔,但是对自己那是一点都没有尽到照拂的义务,甚至于还处处设置障碍,很明显,这次的名额他们都投票给了王冕,他夏军看上去是自己人,实则就是自己前进途中的一个拦路虎。” 当年李先政想利用自己最后的影响力将孟波留在湖跺市区,而正是这个夏师叔力排众议,才把机会给活活挥霍掉了。现在想想,他当时的理由是多么可笑,这夏军竟然说庆丰镇是历史上出过二乔的名镇,要不不出人才,一出就是天之骄子,孟波应该去经受锤炼,并最终成为天之骄子。“并个屁!天骄你爷爷!你这个大忽悠!这下好了,老子终于被你忽悠残了。”孟波狠狠地向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 他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即便自己前途渺茫,夏天海的秘密也势必要揭开。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对李先政的承诺,师父临终前还对此念念不忘,他忘不了他那不甘的眼神。 这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也是孟波的。心情平复了之后,他面色也沉下来,面对着艄公轻声道:“那个玉溪,能给我一支么?” “没问题,小伙子,记住忘记你今天看到的一切,这青眼会虽然狂妄,但是不杀无辜之人,我们这些船民对他们还是多少...有些好感的。”艄公想了一刻终于道。 “那么他呢?”孟波一指被误伤的老者。 “贯穿伤,也没有伤到关键部位,应该没事了。放心,青眼会爱憎分明,他们会给予他补偿的,这个就不劳小友你费心了。”艄公咬牙道。 孟波无奈地微微一笑,答应了一声好。(14) 这一日,湖跺的风有些捣蛋,本来整体的情绪还是嘻嘻哈哈的,时不时地撩人一下,突然之间变得激越猛烈起来,吹得周遭的一切东倒西歪。 那倾斜桌面上的锅碗瓢碟摔了一地,地上呻*吟的赵小军也被掀翻了好几个跟头。 让人惊悚的却是赵小曼的眼神,那眼神看上去古井不波,却饱含着深深的失望。 这是啥意思?和我玩决绝了? 周蓬蒿看了一眼之后,竟然觉得有魂魄在抽离的感觉。这一日的赵小曼穿着一身得体的紫色职业装。她的个头高挑,长发柔顺,额前的刘海随意地滑落在洁白的脸颊一边,那优雅的气质之中突然渗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这种冷酷,就像当初二人才相见时候的感觉一般。 她的面前也许就少一架大提琴。 “谁知道这小子是你哥!他脸上又没有写字。不过就算是你哥,那也照揍不误,曹子昂和薛继跃又不曾惹他,他居然如此嚣张,带人到校园挑衅,这么欺负人,你觉得不应该给点教训么?”周蓬蒿没有来得及解释,只能抱歉地笑笑,误会就是这么一个不容分说的东西。 此刻的风把赵小曼的大衣衣袂带着嗤嗤作响。他能感受到她澎湃的愤怒。她就在这场风暴的中心,甚至就是风起的原因。 那一刻,周蓬蒿的心乱了。 两个人对视着,眼神看上去很平静,其实都在较劲。 片刻之后,她身后突然出现了十几个捕快,速度极快地冲了过来,每个人都是荷*枪实*弹,面带愠色,走位还极其风*骚。 他们将老头扶起来之后,其中一个两毛一的捕快恭敬地道:“抱歉,教导员,刚才在训练中我们都没带手机。所以来晚了,这几个闹事的混蛋是不是都带到协会去?”说着,他很是潇洒自若地一把拍掉了枪膛上的保险。 在他眼中,对付周蓬蒿他们几个弱鸡压根就用不上这玩意,他很自得地看了他们一眼,表情很是轻蔑。“弱鸡们,自己绑了还是我来?” “不用了,那俩货是纯粹的跟班,提不上手。把他给老子拷走就行了。”老东西从地上爬起来的速度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