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此真是天助我也啊!” 太原城内,刘钧拿着李筠写给他的盟书,不禁喜不自胜。 这北汉与后周之间的血海深仇自不必说,即使不考虑国仇,家恨也是一笔算不清的账。 “此乃天赐良机也,太行山易守难攻,只要能与李筠汇师,抢占太行山险,则纵使是赵匡胤以十万兵马来攻,也必不能下,只需相持数月,大周内部各个藩镇必将群起而响应,大辽,也必会派援军与我,如此,则大事定矣,则大汉,可以光复矣!” 北汉宰相卫融连忙奉承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在于太行山,赵匡胤非是不知兵之人,必会与李筠争夺山险,此战,谁先取了太行山险,谁就能取天下。” “对,对,兵贵神速,朕,应该火速出兵,对了,还有辽国那边务必要他们派遣援军。” 却见堂下突兀的有一人嘀咕道:“又是借契丹之力取天下,岂不是又要步后晋之后尘了么?” “嗯?” 刘钧不爽地回头,见说话之人乃是刘继业,不由得一声冷笑道:“怎么,业儿以为,不妥么?” 刘继业见状咬了咬牙,虽知有些话不该他说,却还是站出来拱手抱拳道:“义父,眼下中原内乱,正该吾刘氏重归天下之时,天下百姓,军民,必追太祖之遗泽,义父只需振臂一呼,何愁天下节度使不能响应呢?” “然而太祖毕竟乃是驱逐契丹才得有天下,如今这千载难逢之机,若是再由那契丹人再来插一手,则天下各镇的节度使,如何还能愿意认您为主呢?此中原家事矣,何必劳动外族盟友?” 刘钧大怒,骂道:“此迂腐之见,如今乃乱世,唯有兵强马壮者才能成就功业,何来的忠诚信义,那些节度使的心中若是当真有着忠信,又何来那郭威逆贼,篡夺我大汉江山?” “可是……” “无需多言,咱们刘氏乃沙陀人也,何必拘泥于汉家礼法,汉奸二字,却是骂不着咱们。” 刘继业闻言张了张嘴,却是又无奈的闭上,只得道:“既如此,还请义父许孩儿做先锋。” “你?” 刘钧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我打算,遣你为使者,去上京联络辽国如何?” “义父?” “你是我的义子,又素来机灵,听闻萧大王素来喜欢你,难道还有比你,更适合出使辽国之人了么?” “我……” “怎么?吾儿,不愿为父分忧么?” 说着,刘钧一双阴郁的双目,渐渐露出了危险的神色。 “孩儿……愿去。” 刘钧见状,不禁哈哈大笑。 这刘继业本姓杨,乃是麟州杨家将门之子,后汉时这孩子其实是作为人质派到刘崇身边的,刘崇瞅这孩子喜欢,就收在身边认了干孙子。 谁成想不久之后郭威黄袍加身,后汉没了,刘崇不得不建立了北汉,偏偏那麟州杨氏夹在周汉之间,左右横跳,着实可恶,后来他爹刘崇死了,这个干孙子,自然也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他的干儿子,但其实这俩人之间哪有什么父子之情?倒更像是役使麟州杨氏的手段。 只是此人却常常不满契丹人来太原劫掠,以至于口出怨言,甚至曾亲自带兵跟来抢劫的契丹人动过手,偏偏他还顶着自己义子的名头,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么。 人家契丹爸爸又供咱马匹钱粮,又作为援军帮助咱们打仗,偶尔过来抢几个百姓,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