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江王的折子才送出去, 他就接到密诏,命他速速到幽州,他的儿子徐冲惹了事, 需要严肃处理。 密诏里没讲具体发生何事,衡江王托人打听还要一段时间, 他才知晓徐冲被夸奖, 不懂为什么这么快徐冲就闯下大祸, 需要他前去帝京。 “没道理,冲儿从来都是踏实敦厚的性子,与人为善, 八成是徐敛在外头惹是生非, 推到了冲儿身上,殿下,你到帝京一定要同陛下讲清楚,不能让冲儿替徐敛背黑锅!”王妃推了推衡江王的胳膊。 衡江王连忙点头,“我知道。” 原本采购的庆贺礼物忽地成为赔罪道歉,深更半夜, 衡江王带着几车物件启程去幽州。 一夜之间, 部分王侯没了踪影, 徐璎仍觉不够, 孙卓还没回来, 便把牛鹏南叫过来,“你带几个人出去放消息, 就说……青王等人意欲谋反, 已带人前往幽州。” 牛鹏南不太懂,以为青王真的要谋反,心底卷起惊涛骇浪, 抬手道:“是,陛下。” 徐璎满意地点点头,已造谣,莫辜负。 各地王侯隐隐约约听到一点风声,正奇怪之时,青王谋反的事情不知从何处流出,而谣言里的主人公还浑然不觉,因为距离近,最先抵达幽州。 刘绪捋捋胡须,给禁卫统领递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托了人情关系,终于成功在入城这一关口动手脚,让人守在城门口,宗室来了幽州,只允许本人及一个亲信入城,并且限制行踪,不能离开护卫的视线。 青王一到幽州就失去踪迹,西戎细作发现异常,紧忙传递情报,让西戎更加坚定攻袭的心意,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今年春闱的时间推迟一个多月,但尽量缩短了阅卷时间,衡江王慢慢悠悠抵达幽州时已经放榜,大街小巷都挂彩庆祝,洋溢在欢乐之中。 衡江王到达幽州城门,守卫看了密诏,验过名牌后,招手叫来一个士卒,转过身来对衡江王道:“殿下,请殿下和您身边的这位随他入城。” “我身后还带了呈与陛下的致歉礼。”衡江王诧异地让开一步,展开臂膀令守卫看清。 守卫见怪不怪,挥挥手,“任何人都是一样的,这些东西我们会帮殿下送入城,殿下放心。” 衡江王稀里糊涂地跟着那个士卒走,不禁感到奇怪。 这守卫说严格吧,没那么严格,只看了一眼密诏和名牌就放行了,并且没有搜身。但是说不严格,它又有几分严,连随从都不能入城。 就这样怀揣奇怪,衡江王被带到一个院子,赫然见到青王立在栏杆旁远眺,熟悉让衡江王的忐忑不安微微平复。 衡江王展露笑容,快步上前道:“兄长,你怎么也来了幽州?” 按辈分,青王算是他的堂兄,叫声兄长以示亲近。 前方传来叫声,青王回神,看到衡江王的身影,脸上浮现出诧异的神情,吐出同样的话:“你也来了!” 衡江王迈步上了台阶走到青王身边,见他满脸忧愁,以为是在苦恼二郎惹事的事情,开口道:“我接到陛下密诏而来,不料兄长也在。” 青王重重叹口气,抬手往屋里指了指,“不止我在,其他兄弟也接了密诏在里面,现如今我们不能随意离开此地,只有静静等待陛下传召。” 衡江王闻言瞪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把我们幽禁在这里了?” 他吓了一跳,回头往进来的门口看,果然是守卫来回巡视,连只苍蝇都不准放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