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房间里摔了。 陈庆心头一动,暗忖阿母听到我回来,高兴的把东西都掉地上了。 他已经预判到接下来母慈子孝,老母感叹儿子战场归来,泪目相迎的感人情景。 确实有一个妇人从屋里走出来,五十多岁的样子,脚步轻快,人很瘦。 陈庆他妈几步上来抓住儿子的手,上下打量,眉开眼笑:“你回来的咋这么晚呢?” 陈庆愣了下,儿子战场厮杀,数月方归,母亲不应该是牵肠挂肚,泪眼婆娑吗? 他母亲续道:“你回来前官家就送来功勋匾,盖着官印呢,说你跟着冠军侯打仗,连战连胜。” 陈庆有种在母亲面前臭显摆没成功的扫兴,心忖原来早有人来报功。阿母不但知道我安然无恙,还清楚我这几天就回来,怪不得不太担心的样子。 “儿啊,伱一直跟着冠军侯?”陈庆的母亲问。 陈庆一挺胸脯,牛逼张口就来:“我是侯爷最倚重的校尉,逢战必带我出征。” “那可感情好,侯爷征战辛苦,可曾受伤了没有?”陈庆的母亲关切道。 自家儿子出征,先关心侯爷伤没伤? 陈庆有些受挫,把目光往后方看去。 院里的内堂门口,站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容颜清丽,穿湖绿色长裙,是他妹妹。 娘仨进了屋。 陈庆一看,好家伙,家里还有侯爷的牌位,上书武曲神将入世冠军侯霍,显圣位。 “阿母,这牌位哪来的,你都开始祭拜我们侯爷了?” “有人挨家挨户问,说是请一个回家,能让子孙荫贵多寿,战功卓著。花了你给阿母的半个月俸禄,好不容易抢来一个。 抢回来那天,就有人来报军功。” 陈庆的妹妹叽叽喳喳道:“阿母现在早晚拜侯爷一次。” 陈庆咕哝道:侯爷打过这一战,变成神仙了。 “儿啊,你也年纪不小了,别家像你这个年纪,子嗣都有十多岁的。你之前来信说这次回来就操办婚事,可是真的?” 陈庆他妈换了个话题:“是哪家女子?” 陈庆眨巴着眼睛,心忖这事正要麻烦侯爷。 他在中午的时候,出了家门,一路来到未央宫以北。 冠军侯的府邸外,车马络绎,一直绵延到街角的转折处仍看不见尽头。 这些车驾,有单马亦有双马拉乘,按规制,非富即贵。 “侯爷回来,府上这么多人来访。”陈庆和值守的禁军相熟,问道。 “清晨那一岗的兄弟说,有天没亮就来排队的。” 禁军道:“都是消息灵通,知道咱们侯爷子嗣将生,提前来送礼,攀交情的。” 陈庆进入府内,跟着一个侍从,走了大概半刻钟,才在后院的内景湖胖,看见坐在湖心六角玲珑亭内的霍去病。 他一身银白色常服,足蹬丝锦绣云纹战靴,四平八稳的坐在亭子里钓鱼。 小妾卓青珂陪在一旁,一粒粒的将剥好的葡萄,送到霍去病嘴边。 霍去病其实还没腐败到吃个葡萄都要人剥皮的程度。 不过卓青珂看他吃自己剥的葡萄,眉眼会弯成月牙。 霍去病全当哄妾室开心,勉为其难的吃了。 和他一起坐在亭子里的还有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