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凑近杨川的耳边,吃吃笑道:“小郎君这都十七岁了,整日面对本妾身、织娘姐姐、娜仁托娅这等绝世大美人,竟然能坐怀不乱,循规蹈矩,本妾身怀疑你是不是有点那个……” 刘满的一绺青丝,加上兰花香味的气息,竟撩拨得杨川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猛的打了一个冷战。 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本侯,没有隐疾! 杨川没好气的骂一句:“刘满,这几个月没挨揍,你皮痒了是不?” 刘满却满不在乎,笑道:“本妾身又没说你有隐疾,放心,我义父的医术天下无双,保证药到病除……” 窋欻一声轻响。 刘满的话语戛然而止,整个人猛的挺了一下,便要软倒在地,却是被张安世一指头戳在其后腰某穴。 杨川顺手将她提住,十分随意的往长凳上一丢,一伸手,张安世便将早已备好的戒尺递过来,还十分狗腿子的问道:“老师,要不要解了穴再行处罚?感觉会更疼……” 杨川点头:“解。” 听到此话,还不等张安世一指头戳出去,织娘、娜仁托娅两名小妇人早已上前,一个压胳膊,一个扳腿,将刘满死死的摁在那条长凳上,一看就十分的熟练。 她二人齐声道:“来。” 杨川冷哼一声。 啪的一声。 那一戒尺,便重重击打在刘满的屁股上,让她发出一声呻吟般的呼痛之声:“杨川小郎君,本妾身错了,本妾身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小样,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刚给了一点好脸色,便要蹬鼻子骑脸? 杨川面无表情的,啪啪啪,便是一顿输出,不多不少,刚好三十戒尺,直接将刘满打得惨号连连、眼泪鼻涕糊住了半个脸。 “杨川小郎君,你好狠心!” “杨川小郎君,你打,你打死我算了!” “小郎君,本妾身好疼……呜呜呜!” “好了,放开她,”杨川随手将戒尺丢给张安世,往马扎子上一躺,“那个谁,霍光,你来说说,老师为何要惩罚刘满?” 霍光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早就脸色煞白,额头明显渗出一层汗珠子。 这个老师,还真打啊? 要知道,刘满可是刘彻的女儿,大汉公主…… 这哈怂缩着脖子,有模有样的拱手道:“刘满小师娘……咳咳,刘满师姐自作主张,即便是办了好事,却也不合乎规矩,此为其一; 其二,举止、不够稳重……” 杨川瞥一眼患得患失的霍光,沉默良久,突然说道:“我之所以要惩罚刘满,不是因为她办事不合规矩,也不是因为她举止轻佻;都是少年人,离经叛道一点,性情跳脱一点,实属好事,总比暮气沉沉的糟老头子、老太婆有趣很多; 本侯生气的,是医馆那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声不吭,就凭着性子瞎折腾,虽说是办了好事,但是!” 他顿了顿,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淡然道:“若能在事前与本侯商议一二,无论是医馆的规模、药材的囤积、护理人才的培养,总能提前做一些准备和后手,在那一场大战中,便能少死一些人……” 他缓缓起身,亲手倒满一碗野菊花茶,双手捧上,对着皇甫造和他的二十四位女儿,正色道:“杨川谢过皇甫先生,谢过各位姐妹。” “粗茶淡饭,不成敬意,还请不要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