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量的木炭,再加上淬炼时加入的羊毛、牛角、牛油、鹿血、马尿等,方才捯饬出一把尺许长、二指宽的刀子…… “这把刀,就叫宰牛刀吧。” 在杨川一泡童子尿的滋养下,‘宰牛刀’骚气扑鼻;趁着炉火正旺,杨川干脆给刀柄上铆了两片牛角,算是大功告成。 “这就好了?” 等刀子冷却下来,堂邑父有些嫌弃的提在手里,看样子,他对杨川往刀子上撒尿的行为很是不满。 “凑合着用吧,”杨川丢给他一块鹿皮,笑道:“本来还可以再淬炼几百遍,往里面加点佐料,不过今天不行了,太累了。” “擦一擦,让我看看效果。” 堂邑父用鹿皮擦拭了一阵,刀身渐渐明亮起来,露出一层指甲盖大小的鱼鳞纹,寒气森森,幽光隐隐,竟是难得一见的好刀! 堂邑父眼前一亮,爱不释手,瓮声瓮气的说道:“公子,再打一把!” 杨川伸了一个懒腰,哈欠连天:“赶紧睡觉,明日再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杨川、堂邑父二人整日忙碌,不是在打铁,就是烧制木炭准备打铁,生活过得忙碌而充实。 至于说张骞的老婆孩子? 先等等看,反正人就在漠北草原上,按照匈奴人的尿性,哪能让年轻妇人的肚皮闲置着?估计早就搬到别的男人的帐篷去了吧? 杨川不急,堂邑父好像也不急,两个人便干脆闭口不提,多少有点心照不宣、心有灵犀的意思。 在厨具没有准备好之前,杨川说什么都不想走出峡谷半步,不是他这人不讲信用,亦非他这人太怂,而是单纯的怕死啊。 一旦走出这个避难所,天高地广,鬼知道会遇到什么危机…… …… 转眼间,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了。 秋风渐起。 一场接着一场的秋雨,让峡谷的小溪流变成了颇为宽阔的河流,时不时的,还会爆发一次洪水,将一些巨大的石头冲击下来,声势颇为惊人。 每次洪水过后,河滩上便会摆满各种各样的石头,其中,有不少竟然是品质极高的和田玉籽料,这让堂邑父喜不自胜,搬回来好多,都堆在营地的院子里,足足有两百多块。 其中有几块籽料,有猪头大小,若是切开后能见玉,绝对价值连城。 杨川对和田玉没什么兴趣,在闲暇之余,他经常与豹姐一家子蹲在高处的石头上,眺望远处的雪山、草原、河流和海子。 每每这时,他都会感叹一句:“两千多年前的西域,真美。” 两只幼雕正在长身子,最近一直和大毛、小毛吃小灶,身子骨恢复的不错,翅翼上都开始长出坚硬的羽毛了。 堂邑父告诉杨川,再过一段时间,秋风再冷上一些,幼雕便能展翅飞翔了。 “它们很好,将是天上的王者。”堂邑父每次都这样说。 杨川对这两个怂货却不抱什么希望。 它们与两只小雪豹之间发生战斗时,几乎就没赢过,每次都会被人家一顿爪子乱抓,撵得满地乱跑,最后还被按在地上摩擦。 刚开始,当小雪豹一口含住它们的脑袋后,幼雕便会吓个半死,浑身哆嗦,不住口的哀声鸣叫着求饶。 后来,两只沙雕却渐渐喜欢上这种刺激的游戏,有事没事的,竟然会主动将自己的脑袋塞进小雪豹的嘴里,帮人家清理牙缝里的瘦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