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在马上开口问身后的林汜清:“那个人你认识吗?” 林汜清的气息就落在她的耳边:“不认识,大抵是骗你信任,意有所图。” 姜迎的心里有怀疑,但她却又相信林汜清,她现在对林汜清的信任,就是林汜清给她一瓶写着鹤顶红的毒药,然后告诉她这是糖水,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这世间对她好的,也就只有林汜清一人。 所以她宁可把自己对秦渊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做错觉,也不会怀疑林汜清分毫。 秦渊在当晚便去了风波崖中的这家名为醉春宵的青楼。 一进醉春宵,秦渊便知林汜清为何要约在此处。 这里所有的杂役,仆从,乃至妩媚的姑娘,都是有功夫傍身的。寻常人看不出,但秦渊从他们走路的姿态来看,就知道这些人里有一半都会轻功。 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凑了上来,笑着问秦渊:“这位公子是来寻哪位姑娘的?春水还是秋霜啊?” 秦渊把玉牌拿出来给老鸨,老鸨的脸色变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往常:“原来是包间儿的贵客,快楼上请。” 老鸨说着就把人往二楼引,一上二楼就清冷了许多,相比于一楼的寻欢作乐之声,二楼静的出奇,虽然每间屋子都燃着灯,却无一人说话。 秦渊一听就知道,这些屋子都是空的,里面空无一人,唯有最里面的房间,灯火更亮一些,而且传出了轻微的交谈声。 老鸨把人带到门口,然后拿着玉牌就急匆匆下了楼,显然是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事。 秦渊垂眸深吸一口气,再抬眸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决,他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林汜清,而是他此生都不愿再见之人。 即墨承看到推门而入的秦渊也是一愣,旋即蹙起眉头看向身边喝茶的林汜清:“林公子这是何意?” 林汜清勾唇一笑,站起身把门关好,让秦渊在桌边坐下:“故人相见,自是要聚一聚。” 秦渊在看到即墨承以后,便知带走姜迎的机会渺茫。 林汜清关好门也坐了下来,面带笑容对二人道:“今日请二位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把话说开了,以免日后生出什么事端。” 即墨承实在对秦渊厌恶,当年他因为姜迎才没对秦渊下杀手,如今再见,仍是厌恶。 秦渊自是没忘即墨承对自己和姜迎做的一切,当日若非即墨承出现,或许他与姜迎会成婚,姜迎会生下孩子,他会与她恩爱一生。 但如今,终是一步错,步步错了。 林汜清也不管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给二人都倒了酒。 “秦侍卫···不对,你已经不是姜迎的侍卫了,就叫你秦渊吧。”林汜清笑着对秦渊说道,仿佛故意强调秦渊和姜迎如今没有任何瓜葛。 他又对秦渊道:“你今日差点就把人劫走,如今承将军也在,也算是新欢旧爱都齐了,我只问一句,你就算把她带走了,你能给她什么?” 这话一出,秦渊原本五分的坚定顿时被打击的分毫不剩。 他能给她什么? 这话说是问秦渊,实则也是在问即墨承,即墨承和秦渊皆是垂眸不语。 林汜清一看二人的神色,就知道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脸上笑意更浓。 “你自己都不知晓答案,就敢来劫人。” 林汜清讽刺了秦渊一句,又道:“当日你能从承将军手里把姜迎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