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虽说是同行,但林汜清站在中间,即墨承在他左边,姜迎在他右边。 即墨承有许多话想问她,但又怕姜迎心生疑虑,字斟句酌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姜迎从林汜清的身侧探出头,微笑道:“我叫姜迎,迎接的迎。” 即墨承这算是找到了话头,亦是笑着说道:“在下即墨承,承接的承。” 一个迎接,一个承接,倒是有两分的般配。 林汜清闻言眼皮直跳,好在姜迎没听出即墨承话里的意思,对即墨承点点头,自己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只觉着耳熟。 三人行至酒楼,小二把人带进单间,等三人落座后就开始给三人推荐招牌菜。 即墨承自然是让小二把所有菜都上了个遍,姜迎一看他这排场,更加确信即墨承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富家子弟。 看着桌上那一份显眼的糖醋鱼,姜迎不由得想起五个月前,她与林汜清一同在一个渔村吃了一顿饭,那桌上八道菜,有五道菜都是鱼,看起来都是一锅出来的。 结果不知是哪条鱼的苦胆被挤破了,这一桌子的鱼都泛着苦味,再加上鱼腥味太重,吃完那一顿,姜迎连着三个月都不肯吃鱼。 看到糖醋鱼,姜迎的嘴里就开始泛苦,林汜清眼看姜迎皱眉厌恶地看着糖醋鱼,于是唤来店小二,让他把那道鱼撤下去。 即墨承看着这一幕,出声问道:“姜姑娘不吃鱼吗?” 姜迎见鱼被撤走,微微松了口气,听到即墨承的话,就苦笑道:“前段时间我们吃了一顿全鱼宴,那鱼又腥又苦,吃完那顿,我就不大爱吃鱼了。” 林汜清想起那顿饭,也是无奈:“是啊,原本是想尝尝新鲜的鱼,没想到会那么难吃。” 姜迎扭头看向林汜清,撇嘴道:“你还说呢,每次你说带我去吃人间美味,结果都是中看不中吃的菜。” 林汜清尴尬地轻咳两声,反驳道:“那次吃的那家酒楼的酒酿丸子,你可是一人就吃了两份,难不成也不中吃?” 姜迎这个时候最能反驳,立刻义正词严:“还不是因为那家酒楼连个梅子汤都没有,我渴的要死,只能吃酒酿丸子。” 即墨承看着姜迎气鼓鼓地数落起林汜清带她吃过的那些难吃的东西,那副模样娇憨可爱,一时间即墨承看的都有些入了神。 林汜清说不过姜迎,便转移话题:“快动筷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说罢,看向斜对面的即墨承,即墨承面前是一杯酒,但眼神落在姜迎的身上,似乎半点都移不开。 姜迎看林汜清说不过自己,感觉自己打了胜仗一般,刚转过头就看到即墨承的目光。 双眸对视的一刹那,姜迎突然呼吸一滞,即墨承眸中的茫然与思念让她没来由的心慌。 直到姜迎轻咳一声,即墨承才回过神来,姜迎忍不住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即墨承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闻言低声道:“没什么,只是看见姑娘,又想起了我家夫人。” 姜迎点点头,此刻格外想知道即墨承的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能让面前这个气势凌厉的男子思念至此。 犹豫了片刻,姜迎问道:“敢问公子的夫人现在何处?” 即墨承闻言微怔,看着姜迎苦涩道:“她···不在了。” 姜迎立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抿唇闭嘴。 即墨承看她一副说错话悔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