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甚至来不及反应,手已经被即墨承按在头顶,连央求的话都未出口,唇瓣便被即墨承堵住,她秀眉紧蹙,贝齿直接咬破了即墨承的下唇。 即墨承口中开始蔓延血腥味,他眸色如墨,感受到下唇的疼痛,即墨承非但没有结束,反而加重了这个吻。 姜迎看着即墨承的双眸,片刻的相视,让她看清了即墨承眼底的偏执与坚定。 直到姜迎的脸都快涨成了猪肝色,即墨承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姜迎的唇,声色低沉:“迎儿,为我生个孩子吧,等此事完结,我便与你归隐山林,再不问世间事,只做一对寻常夫妻。” 姜迎动了动喉咙,身上的感觉让她羞耻难当:“我恨你。” 即墨承微怔,随即垂眸低声道:“我知道。” 她恨他的结局是他一手造成的,没什么好怨的。 可当他真的从姜迎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他的心还是如同被凌迟了一般,痛得他无法呼吸。 这一场欢爱最后草草收场,即墨承紧紧拥着姜迎,不肯让姜迎动弹半分,俊脸埋在她的颈间,她甚至感受到了颈间的湿润。 他在哭吗? 姜迎忍着哽咽道:“这样下去,你真的觉得留得住我吗?” 即墨承起身,双眸微红,却一字都说不出口了。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能留住姜迎的办法,但事已至此,他只能这么做了。 姜迎忍着身上的酸痛坐起来,感觉身上如同散了架一般。 “放我回家吧。”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日日与嬷嬷玩些小心机,留在皇家山庄里做一个名声不显的公主,其余的她什么都不要。 回应她的,是即墨承无言的沉默。 即墨承不能离开军营太久,最后沉默起身离开。 即墨承前脚刚走,后脚便进来了两个侍女,她们面不改色守着姜迎,二人气势凌冽,一看便知这二人是习武之人。 显然是即墨承派来看着她,怕她自尽或是逃跑的。 她问侍女,这是什么地方。 侍女恭敬回答她,说这是开阳城中的一处宅院,此处僻静,最适修养。 姜迎点点头,再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五天里,姜迎每日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平日里就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发呆,也不与侍女说话。 这期间,南梁大军开拔,北思无力抵抗,南梁大军几乎是无往不胜。 第七天,姜迎破天荒地找侍女开口讨要一些东西。 即墨承吩咐过,只要姜迎想要的,都要给她。 姜迎只要了一个铜盆还有许多的纸钱。 当日,姜迎一身素缟,未施粉黛的脸看起来更显苍白,她跪坐在院中,一张一张去往燃起火的铜盆中放纸钱。 纸钱烧的极快,在铜盆中瞬间便化成了灰烬。 姜迎神色呆滞,低声自语道:“五哥,六哥,一路走好。” 侍女们都守在一旁,生怕姜迎想不开引火自焚,见姜迎只是缓缓烧着纸,两个人才敢微微走远了些,说是走远,其实离姜迎也就五步的距离。 烧完了纸钱,姜迎又要侍女找人来宅子中做法事,她希望能超度自己的两个哥哥,她在这里,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侍女们自然不能拒绝,这事也是理所应当,毕竟姜岁暮与姜天寒身首异处,确实应当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