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行人回了刘府,姜迎提着那花灯累的不行,回房后几乎是倒头就睡,即墨承则是拿着林汜清送的那盏花灯离开了。 花灯的提竿是空的,即墨承刚拿在手里的时候便知晓了,他行至廊下,两手微微用力,提竿便应声而断,里头是一张字条。 即墨承打开来看,只见上头只有三个字:映春楼。 映春楼是七杀城有名的青楼,即墨承将字条捏的粉碎,将已经被折断的花灯扔给隋澄,冷声道:“去映春楼。” 隋澄一愣,往后看了一眼姜迎的屋子,犹豫道:“将军,这…夫人知道了,怕是不妥吧。” 即墨承扭头看了一眼隋澄,心道,自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没头脑的人当心腹,一时扶额无语。 “走就是了,哪儿那么多话。” 即墨承一甩衣袖,已经走出五六步远,隋澄无法,只好郁闷地跟了上去。 二人出府一路到了映春楼,映春楼此时正是热闹之际,来来往往皆是满脸色相的男子,门口的老鸨迎了过来,笑道:“哎呦,两位郎君快请进!” 她仿佛和即墨承熟识一般,指着楼上的一间房笑道:“青青姑娘正在楼上等着郎君呢!” 即墨承微微点头,跨步上了二楼,隋澄紧随其后。 二人推开二楼房门,屋内站着一女子,女子杨柳细腰,舞姿曼妙,身上只穿着细纱裙,身姿隐隐绰绰,令人浮想联翩。 而林汜清正靠在榻上,唇角微挑,似是欣赏,全然一个风流浪荡子的模样。 即墨承却别开眼,冷声道:“林公子如此,便是不想同我见面了。” 林汜清没动弹,给了那女子一个眼神,女子当即停下动作退了出去。 “原以为承将军不会来了。” 林汜清笑着倒了杯酒,自己也起身坐正,即墨承这才抬脚踏进屋内,屋内有着淡淡的脂粉香气,混合着酒香,说不上好闻。 即墨承坐下,却没碰那酒杯,冷声道:“林公子大费周折接近我夫人,又传了消息给我,到底想说些什么。” 林汜清喝了口酒,眉梢微挑,闻言笑了笑:“将军此行来做什么,我便要和将军说什么。” 即墨承这次来是为了找庆平王意图谋反的罪证,林汜清就算是林府庶子,按理来说,他也是庆平王妃的侄子,他若是想让庆平王倒台,林家便失去了靠山,林汜清没必要这么做,除非他和庆平王府有什么仇。 即墨承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林汜清,林汜清并不在意,从一边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推向即墨承。 林汜清面露嘲讽之色,看着那着书信说道:“这是姑父近些年来同北思来往的书信,有了此物,将军就是现在回明都,也可置我那姑父于死地。” 即墨承只瞥了书信一眼,便抬眸看向了林汜清,林汜清也在看着他,二人视线交汇,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过了半晌,即墨承才淡淡的说道:“你还有事没说。” 林汜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奈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承将军当真是慧眼,既然如此,我便告诉将军,信不信由你,两国交战之际,承将军的好友明胥明公子双腿被废,是因为当年的左将军派明公子去毁坏敌营粮草,而当年的左将军,暗中已经投靠了我姑父。” 林汜清说罢,便意味深长地看着即墨承,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即墨承曾追查左将军,但其暴毙而亡,妻子儿女都是一问三不知,即墨承顺着左将军查了许久,终究如同没了风筝的断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