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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野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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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对姜迎,他却连平日一半的话都说不出口,字字句句都发自本心,可惜姜迎看不见,若她能看见,定然会看到他内心的不舍。

见说情无用,景熠定了定神,就开始讲理:“即墨承他是刀尖上舔血的人,他如今功高盖主,父皇已经对他十分忌惮,你跟着他,迟早会被牵连。”

姜迎轻笑了一声,看着雪越下越大,神色淡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若问心无愧,我也愿生死相随。”

她说这话大多都是假话,她只想让景熠相信,她就算死都会和即墨承在一起,说的真,景熠才会死心。

而树后那见不得光,正偷听人墙角的即墨承,神色却染了些欣喜。

他原本在宴上等着,可鬼使神差地还是跟了过来。

从头至尾,他听了个全。

姜迎那句:他若问心无愧,我也愿生死相随。直接让即墨承的心一紧,他心知姜迎这时候说的话都不作数,都是为了和景熠划清界限。可心里还有莫名的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景熠眸色幽幽,脸色难看起来,他尽力维持着自己语气的平静:“阿迎,你宁可和一个心思不在你身上的即墨承在一起,也不愿将心交给我半分吗?”

姜迎看着他眸中的委屈与不解,心里还是有些钝痛,于是别开眼道:“景熠,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我也会过得很好,你我就到这里,各自珍重吧。”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亭子,景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前再次模糊了起来。

他想起那年,姜迎羞涩地送他香囊,香囊上绣着两只如同肥鸭的鸳鸯,他笑她绣的像鸭子,她认真地说那是鸳鸯。

景熠垂眸看向桌上冰冷的木盒,僵硬地伸出手打开,那只簪子静静躺在里头,下头还垫着一方锦帕。

那锦帕是当年景熠给她擦泪的,她留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还了回来。

景熠试图去拼凑出记忆里姜迎的模样,然而得到的只有姜迎的那一句:各自珍重。

他的眼前渐渐模糊,已经分不清是吐出的雾气,还是眸中的水雾。

亦或许二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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