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一个父亲,可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安逸咬着牙朝陆西衍走近几步,眼里全是愤慨:“陆西衍,凭什么你从小就是天上的云,而我就是地上的泥?” “你在享受佣人无微不至的关怀的时候,我在垃圾桶捡别人扔掉的面包!” “你在课堂上享受各行各业顶尖人才教育的时候,我因为饿晕上课迟到被老师罚站。” “陆西衍,这里,你是最没有资格指责我的!” “所以你必须死,只有你死了,陆家的一切才能属于我!” 说完这些的时候,安逸的眼尾已经红了。 祁宴蹙眉,抬手拿起手机打算报警。 下一刻却听到安逸说:“你可以报警,但是要看警察来的快,还是我的刀快。” 祁宴蹙眉,但到底是 陆西衍抬头看了一眼秦浅,唇角轻轻勾了勾。 他生来矜贵,性格从来都是倨傲且不可一世,但此时面对安逸,他却第一次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放她下来,我跳!” “陆西衍,我不需要你自作多情。”秦浅冷冷的声音从上传下来。 陆西衍没说话,只是眼眸微暗。 安逸冷笑一声:“请吧。” 他让开身子,示意陆西衍可以行动了。 陆西衍抬步走到悬崖边上,探头朝悬崖下看下去,但除了黑压压的崖低和呼啸的山风,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浅朝下看过去:“陆西衍,你滚,你滚啊,我不要你管!” 她想要挣开绑住自己绳索跳下去,奈何刚才安逸的人实在绑的太紧。 “秦浅,这些年,其实我一直欠你一声对不起!” 说罢,陆西衍就当着秦浅的面直接跳了下去。 “陆西衍!”秦浅疯狂地大叫。 “你不要跳啊陆西衍,我不怪你,你别跳!” 曾经的很多个日夜,秦浅都恨不得陆西衍去死,可亲眼看着他跳下去,她竟然觉得心痛。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好像心脏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 安逸好像也没有想到陆西衍会跳的这么干脆,一时间愣愣地站在那里。 良久,他才抬头重新仰头看向秦浅:“姐姐,我不喜欢你为他哭哦……” 秦浅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祁宴的人赶来的时候,到底从安逸手里把秦浅抢了过来。 临走时,安逸笑着对秦浅说:“姐姐,等我,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秦浅咬牙切齿:“滚!” 祁宴也怒视他,冷哼道:“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安逸却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时恭候。” 临走时,他目光深深地盯了一眼悬崖下方,才转身离开。 秦浅扒在悬崖边,目光死死地盯着悬崖下方,指尖深深地嵌进泥土里。 “秦浅,走吧,先回家。” 祁宴叹口气,跟陆西衍斗嘴那么多年,他就这么死了,他心里到底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秦浅问他:“他不会死的,对吧?” 祁宴不由看了一眼悬崖下方,这高度,不死也是高位截瘫。 虽然真话很残忍,但他不得不说